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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熟悉的街景有些陌生。

自從……父親去世，林家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後，她已經很久沒出過門了。

休學休得不知道有沒有被登出學籍‐‐實際上，她勸林垚的那些話未必不是為了自己說的，林垚不想上學，她倒是挺想去的，只可惜，這世上的悲劇往往就是&ldo;你想要的得不到，你擁有的不想要&rdo;。

想要蘋果的人，只能吃雞。

雞未必不好，可人有的時候就是想要蘋果。

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樓下的老市場開了張，那裡賣些過時的點心和糖果，以及炒貨和茶葉……平日裡常有客人，卻也不算太多，怎麼都看不見門庭若市的場景。林淼從市場的一個出入口鑽進去，從另一邊的出入口鑽出，找到街邊的煎餅攤子，要了個加雙蛋的煎餅。

開煎餅攤的是個微胖的中年婦女，已經在這個位置開了十幾年，林淼父親還在世、林淼還是個普通小學生的那時候起她就吃這家的煎餅了，因此和攤主彼此面熟。

等煎餅熱的時候，那攤主跟她閒聊：&ldo;淼淼養貓啦?&rdo;

林淼沒答，喬治自己&ldo;喵&rdo;了一聲。

&ldo;小貓挺靈，還會回答!&rdo;攤主看著貓笑彎了眼睛，&ldo;淼淼最近挺忙啊?上高中了吧?你都好久沒來阿姨這裡了，阿姨昨天還跟你叔唸叨來著……瘦了這麼多，讀書挺辛苦的吧?&rdo;

&ldo;……也還好。&rdo;林淼不大會笑，因此盡力放柔了聲線，&ldo;阿姨，我想跟您打聽個事，您每天在這兒擺攤，最近有見過我大伯嗎?&rdo;

&ldo;你大伯‐‐?&rdo;攤主拉長了聲音，語氣尖銳而急促，&ldo;我倒是沒見他。怎麼，他找你麻煩了是不是?嘿，我說他這人要不要臉，欺負了老的還要欺負小的，也就是你爸脾氣好不跟他計較……&rdo;

&ldo;沒沒沒，他最近沒找我。&rdo;林淼趕忙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ldo;我就是隨便問問，您別往心裡去。&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真的……阿姨，煎餅該翻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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