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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開始，她還以為有&ldo;髒東西&rdo;那句話只是世人的以訛傳訛罷了。

&ldo;那裡……&rdo;灰灰做了一個很糾結的表情，&ldo;不知道……&rdo;

作為一個忘記了自己過去的喪氣鬼，灰灰是很少做出這麼堪稱&ldo;生動&rdo;的表情，林淼不由得來了興趣：&ldo;連你都不知道?你們鬼魂之間不是相互有感應的麼?&rdo;

&ldo;是啊，可是……&rdo;

灰灰抓了抓頭髮‐‐雖說他的頭髮只是一團霧狀的虛影‐‐表達了自己和林淼同樣疑惑的心情。

那時候，他跟著林鑫以及那個姓郭的到了工地上，見兩人掏出了些玄門中人常用的工具‐‐比如符紙那些‐‐在周圍走動了起來，便儘可能地躲得遠了一些，觀察他們的行動。

他看見，兩個人各顯神通，圍著學校廢墟緩步打轉，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之前在工地上工作的一些人早就被人帶走了，周圍只有他們二人，又有圍牆攔著，動作挺大。

灰灰跟在林淼身邊好些年，還是有些見識的，因此很肯定地說：&ldo;像是在找個鬼，但是我沒感覺有鬼……倒是有些……&rdo;

林淼：&ldo;那他倆找到了嗎?&rdo;

&ldo;沒、沒有?&rdo;

灰灰也不太確定，他當時見兩個人跳了半天大神，光看見日頭西斜，沒見到有其他任何變化。

理論上，鬼魂都是天生陰陽眼，他什麼都沒看見，說明原地什麼都沒有，可是他同時又有種奇怪的感覺，那裡可能會有什麼東西‐‐因為在那個工地圍牆圈住的範圍內，有一股很淡的陰氣。

大白天的，就連灰灰這樣被飼育的鬼魂，借著林家人的氣息勉強可以出門，都得到處找陰影處躲避，而在那日照直射的工地裡，居然有一股陰氣存在。

很淡，但存在，更沒有要消散的意思。

也許有什麼東西在那裡，但是憑灰灰的道行感覺不出來。

&ldo;陰氣，&rdo;林淼問，&ldo;你確定?&rdo;

灰灰點點頭。

&ldo;既然如此，&rdo;林淼站了起來，朝陽臺上看了一眼‐‐那裡的地面正被太陽照得發燙，&ldo;等天黑了，你跟我一起過去看看。&rdo;

她有點好奇，想看看林鑫，或者說那個其他門派的人，究竟想做什麼。

是夜。

林淼給自己&ldo;武裝&rdo;完畢，披上外套出了門，走到樓下，恰好一陣夜風起，她順勢攏了攏衣服。

奇了，白天的時候電視裡不是說有&ldo;橙色高溫預警&rdo;麼?

預警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怎麼反而覺得比前兩天涼快了點?

……算了，反正大夏天的，天能涼快點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反正她聽鄰居吐槽過，天氣預報十次有九次不準。

林淼晃了晃腦袋，不再思考這些，摸出一張符拍在手背，口中念訣，那符便無火自燃，帶著她的身影在夜裡穿梭起來。

這是她們林家用的一種趕路的手段，雖說比不上謝長寒帶著她縮地成寸快，好歹比坐車快上不少。

這也是林淼夜間出行的原因之一，路上行人少了，對於玄門中人來說，許多行事更方便。即使夜間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