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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想了想，她試著問了一句。

謝長寒難得如此怔忡，他彷彿沒聽見林淼的問題似的，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始收拾那個只剩下灰燼的火盆。

林淼：&ldo;……長寒?&rdo;

她又叫了一聲。

&ldo;照魂鏡……&rdo;謝長寒喃喃道，&ldo;能照出回憶嗎?&rdo;

&ldo;不能。&rdo;林淼回答，&ldo;難道你看見自己的過去了?&rdo;

&ldo;……也許是吧。&rdo;

林淼沒聽懂‐‐什麼叫&ldo;也許&rdo;?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難道回憶還能有&ldo;試看一分鐘&rdo;的選項嗎?

好在沒等她細問，謝長寒就已經回過了神，主動告訴了她答案：&ldo;我剛才看見一些畫面，在那些畫面裡，我似乎是個……劍修。&rdo;

&ldo;所以呢?&rdo;林淼更聽不懂了，&ldo;是劍修難道不是好事嗎?為什麼你這麼接受不了?&rdo;

劍修比同級別的其他修士武力更高、在到達圓滿後更容易飛升是公認的事實，所以即便這條路比尋常的尋道之路更難登頂，仍有許多人趨之若鶩。

用句現代人常說的話來形容‐‐&ldo;風險總是與收益並存的&rdo;。

這種事即使林淼是個非修仙門派的傳人也見過記載，屬於玄門界常識之一。

&ldo;自從……自從我醒過來。&rdo;謝長寒臉上的表情有點難看，&ldo;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就只有師叔，他告訴我我是誰，告訴我修行的法門，告訴我處事的道理……唯獨沒有告訴我，我是個劍修，你說這是為什麼?&rdo;

林淼：&ldo;……&rdo;

那好像得去問葛清夕才能知道答案。

&ldo;不久前我為了劍的事傳信給師叔，等了一個月，他回了我四個字，&l;御劍飛星&r;。&rdo;謝長寒說，&ldo;這四個字我一直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在地府的時候情況緊急，也沒來得及問……他一定是有事瞞著我。&rdo;

林淼沒說話，她覺得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什麼來刺激謝長寒了。

她看出來了，謝長寒骨子裡有一種&ldo;守舊&rdo;的標杆在，這種無形的標尺讓她這種守舊派心生好感，不過守舊之所以為一部分人所詬病，就是因為某些傳統裡可能會有糟粕的部分存在。

比如說&ldo;一日為師，終身為父&rdo;。

謝長寒從醒來開始就沒見過師父，因此對師叔格外尊敬，即便這個師叔常常為老不尊，他也只會盡心盡力地跟在他後面替他收拾爛攤子。

這種行為說不上是好是壞，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林淼會覺得他很傻，但若是換成她自己，比如林長安一邊對她很好一邊做些不靠譜的事情，她想她也會和謝長寒一樣給父親收拾爛攤子的。

這些想法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她很快就諒解了謝長寒的&ldo;傻&rdo;，聲音輕輕柔柔地說：&ldo;那你現在對這四個字有頭緒了嗎?&rdo;

作者有話要說： 餓了，吃點東西接著碼(。

第68章

頭緒，說有也沒有，說沒有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