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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蛋蛋說。

說完放手，柳影一個煙遁決，整個人消失不見，往沈墨魔爆的方向去了。

黑煙散去。柳影在煙遁決消失的前一刻，找到了沈墨的位置，輕盈落下，好像一片樹葉飄下，他站在了一個屋簷上。

沈墨全身都是血，兩隻眼睛紅的，額上兩點稍稍突出的部位，還是鮮紅髮黑的顏色，好像兩個犄角一樣。當然那不是犄角，柳影認得這個東西，這是仙師走了魔道最明顯的特徵之一。說不定在張太陽那捕快手冊上還有說明呢。

仙是輕，上天。魔是重，入地。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東西，一個人都往仙道上走那好些遠了，半路出家行魔道，不是說大部分，基本上全部到一定時候都會變沈墨這個樣子。

自成仙草的作用被發現之後，千百年來，無數人鑽研魔道，研究拿妖怪代替靈山靈氣，吸收妖怪的能量來修行的法子，到最後都會遇到這麼一關過不去，只不過有些人能熬到金丹前期，有些人則是第一回吸收了妖怪能量便立刻暴走了而已。

只有程珊瑚，千百年來，只有程珊瑚找到了路，只有他修成了魔丹，只有他……

柳影往下看，見沈墨的樣子已經人不人鬼不鬼，周圍街上不知是有人清了場，還是大家都逃跑及時，他左右看一圈也沒看到沈墨之外的他人。心裡並不想連累普通人的他稍稍安心了一點，起身一點，往前看，遠方街上好像有人速度挺快過來，速度快得有點不像跑。

柳影確認了是在御劍飛行，那御劍飛行的人也已經到了柳影面前。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兩個仙門弟子，都是青衣寶藍色腰帶劍穗，南若音的弟子，金師尊一派，一個鄭師兄，還有個不認識的，但一定也是他的「夥伴」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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