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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個人已經不是阿蠻了,對我也好一會壞一會,可我怎麼就是受不了,哪怕他一天裡九成的時間都是壞的,只要有一分對我好,我也……
「你們兩個到底要不要救那個火火?還是說等兒子能打醬油了再過來救他?」
邊上忽然有人說話。柳影連忙放開張太陽,好像這才想起來任剉也在這一樣,咳嗽兩聲,他總算是讓那個蛤蟆把霍火火給放了。張太陽再用棍撥了好久,把好不容易浮上來的霍火火給戳下去三回,眼看著他真的會死了,柳影這才一個命令,讓那個蛤蟆把他給拱了上來。
拖到了岸邊,水喝多了,他還沒醒,張太陽捕快來著,連忙過去給他按壓施救。也就張太陽了,這邊上除了張太陽也沒別的好人。
任剉剛剛發聲也是懶得看虐狗而已,虐狗戲沒了,他繼續在邊上吃香蕉釣魚,一邊享受著五十年來難得的清淨自在,一邊拿魚竿釣著池塘裡的變異魚類地說:「柳神英啊,當初我是真的恨你啊,真的恨。你這人啊,也不能說是壞人吧,但太愛折磨別人了,人又太厲害,別人給你損了,還沒法找你報復,哎……痛苦。」
柳影根本不當他是朋友,一點閒聊的功夫都懶得分給他,在那抱著狗,指揮張太陽:「哎,多壓一下,實在不行,踩一下。」
「人工呼吸?」張太陽問。
柳影講:「讓碗來,你親了他還想親我,門都沒有。」
「人工呼吸又不是親。」張太陽說。
柳影道:「不行,我精貴,你撿個鏡子,瞧瞧自己。」
講完,張太陽身上果然還有撿來的鏡子,拿出來瞧自己,順道問:「魔鏡,魔鏡,我究竟好不好看?配得上柳影嗎?」
魔鏡……
「至於說到一般藝術的·要·素,即·顯·現(·外·形)和·幻·相是·無·價·值的,這種指責只是在把顯現看成無實在性時,才有些道理。但是顯現本身是·存·在所必有的,如果真實性不顯現於外形,讓人見出,如果它不·為任何人,不·為它本身,尤其是不·為心靈而存在,它就失其為真實了。所以一般顯現(外形)是無可非議的,所可非議的只是藝術表現真實時所取的那特殊形式的顯現(外形)。如果說藝術用來使它的意匠經營的東西具體化為客觀存在的那種·顯·現(外形)就是·幻·相……」
「說些什麼呀?這面傻鏡子。」張太陽聽了好一會,那邊霍火火都自行吐水喘過氣來了,魔鏡還在那說。
「他在自救吧。」任剉講,招了下手,把他的魔鏡給弄回去了,不為難它了,這都說一堆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他收鏡子,地上的霍火火吐完水活過來,拉著已經全亂的頭髮對張太陽說:「謝謝你,張捕頭,就是有件事我還得問你。」
「啥?」張太陽才講,給人拉開了,柳影站霍火火前面說:「你問她就要答?你給錢了嗎?」
「啊?」霍火火愣一下,柳影連珠炮就講:「你又沒報警,擱這裡救你已經沒工資拿了,還接著問問題,好意思?你不是雲夢驚的學生嗎?怎麼臉皮這麼厚。」
「神英兄你的辯才,小弟還是佩服的。」那邊任剉一邊釣魚一邊鼓掌了。
霍火火才勉強沒死,被罵得頭昏,連忙去衣服裡摸錢。摸了一會沒摸到,他邊上忽然有巨大的身影從池塘裡爬出來,轉頭去看是那隻蛤蟆,拿著一個小口袋,畢恭畢敬交到柳影手上。柳影從繡了「火火」二字的口袋裡,拿出一半的錢放自己身上後,另外一半加口袋都交還給蛤蟆,還從自己的那份錢裡多拿了一塊交到它手上了,才柔聲說:「這年頭你這樣懂事的奴隸不多了。多還你五塊,拿去買油炸猴子腦吃哈。」
「呱呱呱呱呱!」蛤蟆說了一串話,應該是非常感動,擦著眼淚又回池塘裡去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