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先生知道她下定決心要說些什麼了。
“你是言先生,你什麼都知道,所以我猜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姜夜鶯眼神堅定道:“你知道作為女兒的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眼看著我父親失去生命中的十五年的。”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應該是那個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神鬼邪說’,一個勁勸說你父親放棄把一切賭在一個‘神棍’身上的無神論者,”言先生雙手環抱於胸前,譏諷道:“怎麼?只過了這麼一小會兒,你對父親盲目的愛就已經戰勝了自己的信念?你‘不能什麼都不做’,那你想做什麼?勸我中止這個約定,讓你和你的父親在窮困中度過那多出的十五年?”
“不能,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我父親想要的,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姜夜鶯臉上充斥著無奈,卻也同時帶著一種堅毅:“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我知道我必須做些什麼。所以,我想從無所不知的你口中,知道我到底能做些什麼,來幫助我的父親,讓我們既可以回到過去,我的父親又能更多地享受他的餘生。”
把自己也放到賭盤之中,讓莊家開價?姜家的人無論男女都是“豪型”的賭徒呢,言先生不無感慨地想著,或許拉斯維加斯才應該是他們的天堂。
言先生其實正為整件事變得愈加麻煩而頭疼:沒錯,他確實以外面的窺伺者為由,以姜華的生命相脅,將價碼提高了五年,但他並沒有想到會真的遇見殺手。他一開始就看出了那四個不知哪兒來的打手只是平庸之輩,在裝作看牌時,他也已經發現了他們藏在桌下的鐵棒。當你做這行久了,遇到的傾家蕩產的人多了,你也會對這些高利貸的逼債手法習以為常。他們會嚇人,他們會潑油漆,砸房子,找人守你,甚至打你個半死,讓你不得安生,但他們很少會當真搞出人命,因為他們知道死人是還不了錢的,而且死人還會給他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言先生之前的計劃是這樣的:他用一個“力”的言咒,以很震懾人心的畫面嚇跑這些嘍嘍,然後把姜華父女轉移一下,接著再找一些熟人,動一動路子,這件事就和當年顧恩晉的CASE一樣,輕鬆被解決了。攏共就只需要動用一個言咒,就賺到十五年,他本來還挺感謝那個派出四個笨蛋配合他“演出”的高利貸,準備這事兒一完就去找他“樂樂”的。
不過言先生沒有想到自己會看走眼。為了保證自己的僱主不在這事情瞭解之前就被爆了頭,他不得不用上了“堅”,不僅如此,他居然還沒能抓住那個逃掉的殺手,給之後留下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不管這個僱兇殺人的人是誰,他肯定不是一個得了錢就會罷手的人,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金錢糾葛而想對姜華下殺手。如果言先生只是單純地幫姜華解決了債務問題,結果這哥們不知從哪兒竄出來,把姜華解決了,那言先生還是相形於“未完契”——言先生不喜歡“未完契”,非常不喜歡。
保守估計,從找出線索,找到這個惹麻煩的傢伙,把他打飛或者直接滅口,這過程恐怕至少要使用三個言咒甚至更多。這樣一來這宗交易的利潤就一下子少了許多,這也讓言先生好是有些鬱悶。
不過現在,一個漂亮伶俐的少女自己送上了門來,讓言先生本來鬱郁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舒緩。有趣有趣,言先生用手托起下巴,開始思索自己到底要用什麼方法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如果過程可以讓言先生感到開心或是趣味十足,他倒是並不在乎少賺一點。
姜夜鶯看著言先生在沉思,偶爾露出一絲讓她感到邪惡的微笑,她顯然不會非常愉悅。姜夜鶯知道自己這話一說出口,就等於把自己送入了虎口,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打算歸打算,她並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這勇氣真正面對那個“打算”。
或許只過去了五秒鐘,但姜夜鶯感覺好像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