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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哼，是啊……沒這個必要了。&rdo;

良久之後，吳非的父親發出了一聲苦笑。

&ldo;你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我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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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吳非已經救回來了，明若辰也出去了，那我們幹嘛還待在這裡。&rdo;

看著不遠處或坐或立的那一群人，那伽有些疑惑了。

此時此刻，他依舊滯留在天澤展開的壺天世界裡。這裡乍看之下與外界並沒有任何區別，彷彿只隔了一層障眼法，好讓其他人看不見、也聽不到壺天裡的動靜。

就在短短几分鐘之前，天澤帶著他和明若辰進入了一牆之隔的icu病房。在那裡，明若辰也見到了那伽嚮明若星描述過的景象：吳非的意識正在緩緩地脫離他的軀體，化為一道幻像，安靜地站在床邊。

然後，在天澤的引導之下，明若辰與吳非完成了古老而又神聖的儀式。

儀式結束之後，吳非的意識緩緩地重歸於他那具昏睡不醒的軀體裡。明若辰則先行離開，返回現實世界去向留在那裡的人報告訊息。

現在，只留下天澤與那伽還站在壺天裡。

第170章 最後一夜

&ldo;你剛才想要阻止他們進行繫結。&rdo;天澤問得直截了當：&ldo;為什麼。&rdo;

&ldo;我沒有阻止。&rdo;那伽搖頭否認，&ldo;我只是不希望他們在不知道後果的前提下，盲目地做出選擇，以至於追悔莫及。&rdo;

&l;追悔莫及？&rdo;天澤咀嚼著這四個字：&ldo;你是不是覺得，我當初就不應該這樣做？&rdo;

&ldo;……&rdo;

這個問題讓那伽沉吟起來。

而當他再度再開口時，卻首先問出了一個有點尷尬的問題。

&ldo;那個……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們？&rdo;

&ldo;隨你高興。&rdo;天澤彷彿面無表情。

&ldo;那好吧。&rdo;

那伽撓了撓腦袋，旋即正色道：&ldo;實話實說，即便是在肉體徹底損壞之後，江月鳴依舊不得不承受著活著的痛苦，這的確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但我並沒有評價這件事對與錯的資格。唯一能夠給你答案的人是江月鳴。可你主動放棄了聽到答案的機會。&rdo;

天澤又問：&ldo;你認為我害怕聽見答案？&rdo;

&ldo;當然不是。你肯定知道江月鳴會說些什麼。你肯定也知道，他的答案能夠減輕你的負疚感。可你並不希望透過喚醒他的痛苦來換取自我的解脫。&rdo;

說到這裡，那伽故意停頓了一下。

&ldo;不過你也別以為我是在讚美你。因為如果是我，一定會做得更好。絕對不會讓我愛的人遭遇這種生不如死的風險。&rdo;

這赤裸裸的嘲諷，終於讓天澤發出了一聲嗤笑：&ldo;你才活了還不到三十年，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這些？&rdo;

那伽跟著抬槓：&ldo;別看我才活了還不到三十年，我可是跟你的兒媳婦談了小二十年的戀愛了。&rdo;

&ldo;兒媳婦&rdo;三個字一出口，就看見不遠處的明若星突然張嘴，似乎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壺天裡的兩個人同時靜默下來。然而安靜之中，卻又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奇妙感覺。

&ldo;咳、我還有一個問題。&rdo;那伽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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