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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淑起初聽說要外調,還不以為然,畢竟他們在外慣了,要走就走罷了,不值什麼。
後來明白了只應蘭風一個去,頓時哭天搶地地鬧起來,應蘭風無法,只得百般安慰,他們兩個自成親以來便鶼鰈情深,不曾長久分開,如今乍然如此,怎一個淒悽慘慘了得,李賢淑一連數日都病懨懨地,只在東院內臥床不起。
還好這數日府裡另也有一則新聞,惹得眾人議論紛紛,那便是應含煙要入宮的訊息。
據說京內還有若干門第的妙齡女子入宮,也算是幾家歡喜幾家憂。
應懷真因總沒見著應含煙,卻也不知她現在如何,是不是甘心進宮,對郭建儀又是否真的放下了。
只因近來應蘭風忙著準備啟程的各項準備,李賢淑更是傷心之際,應懷真一會兒守著父親,一會兒守著母親,左右為難。
其實平心而論,應懷真更是不捨得跟應蘭風分離的,但既然已經選了仕途,自然要一心一意地走下去,若只想著家□□女,早在泰州就去經商了,何苦來京?
而應懷真現在又不像是前世一樣嬌憨無知了,乃是個格外懂事善解人意的,她自忖,此刻若她也大哭大鬧起來,應蘭風心裡豈不是更加難過?只怕上任也是不能安心的。
於是應懷真反表現的十分沉穩,每日監督看看應蘭風要帶之物是否齊全,一邊安撫應蘭風,一邊安慰李賢淑,讓應蘭風大為欣慰,然而見她如此懂事明白,卻更加捨不得這樣的好孩子,反暗地裡揪著心垂了好些淚。
這天應懷真在屋裡安慰李賢淑,道:&ldo;娘別太過傷懷,若是得了病,爹怎麼放心的下?&rdo;
李賢淑拭淚道:&ldo;我恨不得我病了也罷了,總之叫他不能去……如今一去七年,撇下咱們娘兒兩個,究竟是什麼意思?&rdo;
應懷真忙道:&ldo;娘別說這樣的話,爹這一去也是好的,小唐叔叔早知道這件事,還特意叮囑過爹好好行事,這一次爹出去歷練歷練,做出些成就來,將來回了京,自然不會像是現在這般了,娘只往後想想。否則的話,以爹的能為,只窩在京內幹些芝麻綠豆不起眼的瑣碎事情,他嘴裡雖然不肯向我們訴苦,心裡只怕也難以自在。&rdo;
李賢淑一驚,只覺得這話如風雷轟動,不由止了淚,定定地把往日的情形想了一遍,半晌才呆呆地說:&ldo;我竟然沒留意到這個……只覺得一家子團團圓圓,他又當了京官……還求什麼呢?&rdo;
應懷真細細說道:&ldo;娘想想看,在這京城裡,不比我們在泰州,在泰州爹一個人說話大傢伙兒都聽,他縱然品級低,卻是一呼百應的。但是如今回京了,你瞧瞧,品級雖然高了些,但在這京內,如此品級的人怕不成千上萬?說一句話,哪裡有人聽呢?倒是上面那千萬個人說話,他都得好好聽著答應著的……&rdo;
李賢淑越發悚然,細想想,可不正是這個道理?一瞬戰慄無語。
應懷真道:&ldo;如今總算給了爹這個機會,讓他出去闖蕩也好,因他是奉上命行事,那些地方官兒之類的,總不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倒是個讓爹大展拳腳的好機會!若真的立了功升了職,才算是在京內真正站穩了腳跟兒,豈不也正好是孃的福分到了?到時候封了娘誥命夫人,何等的榮耀威風,何必在這時候自尋煩惱地傷身,又叫別人看著笑呢?&rdo;
李賢淑仔仔細細聽了應懷真這一番話,如醍醐灌頂,比什麼藥都有用,即刻就起身下床,叫丫鬟打水沐浴,換了新衣整了裝束,去書房尋應蘭風了。
應懷真情知母親想開,便也才歡喜起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