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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們說她&ldo;頑皮&rdo;,那麼就當是&ldo;頑皮&rdo;好了,一個淘氣的孩子躲起來偷聽說話,又能如何?只需放下臉皮,如個真正孩童般撒潑耍賴或滿地哭叫,怎麼也能應付過去。
只要對手不是唐毅。
不知為什麼,只要被他雙眸注視著,整個人竟像是不由自主似的,心慌意亂失去自製。
若說起來……應懷真最多也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狐狸貓子,但是唐毅是獅虎。
就算他並無什麼惡意,只是饒有興趣地溜達到她身邊嗅一嗅,就足以叫人魂飛魄散了,就算他是在笑著,誰能料準下一刻是不是就一張嘴狠狠咬下呢?
被他注視的時候,她滿心所想的並無其他,只是一個:他已經識破了,她已被看穿了。
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想來……他或許是因覺好笑而閃了閃牙,她便當是獠牙微張,竟差點兒自己先把自己嚇死。
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應懷真想到方才自己失態的窘迫模樣,又是後悔又是羞愧,又有些惱羞成怒。
可是……按下唐毅不說,郭建儀又是怎麼了?
他方才為何對她說那些話?難道他看出了什麼不妥?應懷真仔細思忖,料到讓郭建儀疑心的,多半就是春暉辱母跟陳六家的那件事……雖然不算什麼,但郭建儀心細如髮,自然會從中想到端倪,疑心到她身上。
不過,看來他彷彿並無惡意。
應懷真緩緩地嘆了口氣,大概是方才太過緊張,此刻緩過勁兒來,只覺得渾身疲倦之極,便順勢斜倒在石凳上,蜷起雙腿枕著手,正微微閉眼,忽地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有個人問:&ldo;懷真,你怎麼睡在這兒呢?&rdo;
應懷真抬頭看去,見來的人是應國公府長房那邊她大伯的女兒,名喚應含煙,自她們回來後也見過幾次,是個溫婉可親的人,因為某個原因,應懷真對她一直有些&ldo;敬而遠之&rdo;。
此刻見應含煙來到,應懷真忙坐起身來,規規矩矩地喚了聲:&ldo;含煙姐姐。&rdo;
應含煙嫣然一笑,在應懷真身旁坐了,上下看了她一會兒,關切問道:&ldo;這嘴上必然是方才淘氣弄傷了的?還好不算嚴重。&rdo;
應懷真問道:&ldo;姐姐從哪裡知道的?&rdo;方才心神恍惚,幾乎忘了這傷的事兒,如今忽然覺著癢癢,伸手想要抓一把。
應含煙忙握住她的手,勸道:&ldo;不能碰,若再抓破了留下疤就不好了。我方才去見了老太君,才出門兒,就聽見說你淘氣傷著了,二叔父在四處尋你呢。&rdo;
應懷真這才明白。應含煙打量著她,又笑道:&ldo;這樣好看的容貌,若是有了損傷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rdo;
應懷真不由有些害羞,應含煙握著她的手兒,見她不言語,便忽地又說:&ldo;方才我過來之前,遠遠兒地看著……好像是郭家的小表舅跟你在一塊兒?&rdo;
應懷真隨口道:&ldo;是小表舅,因我腿麻了,他就先去報個信……&rdo;
應含煙點點頭,道:&ldo;的確是個極心細體貼的人……只是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倒是不太妥當,我陪你坐一會兒罷了,待會兒他該是會回來的?&rdo;
說到最後一句,應含煙又看向應懷真,雙眸盈盈,似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