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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蘭風又轉頭四處找方才說話那人,依稀看到一道灰白色的影子,便模糊地問:&ldo;這位……先生,方才所說的不知何意?&rdo;
眾人鴉雀無聲,都瞪著中間那人,生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來。
卻聽那人呵呵笑了兩聲,說道:&ldo;有趣,有趣……&rdo;目光一抬,又道:&ldo;神勞形瘁,有所不恤,何苦來著……&rdo;
應蘭風以為他是在說自己,疑惑道:&ldo;先生……&rdo;
那人不待他說完,才又看著他道:&ldo;你走這一趟,處處生變,弄得神憎鬼厭,前面還有一道劫呢,不過……倒也不用怕,會有貴人相助。到時候你便知道我方才所說真與不真。&rdo;
應蘭風心頭恍惚,還要再追問,卻覺著頭目森森,已經精疲力竭,張口咳嗽了幾聲,招財替他撫著後心,道:&ldo;大人還是先回去罷!&rdo;
應蘭風竟無法出聲,張珉見狀上前道:&ldo;招財叔,我來抱大人。&rdo;
招財一點頭,張珉就把應蘭風接手抱了,轉身離開。
工人們見狀,也紛紛散開各自做工去,臨去還都瞅一眼&ldo;出言不遜&rdo;的那位,卻有好幾位紛紛地向地上那救人的少年道謝,那少年只是笑著擺手。
招財站起身來,也掃了一眼那人,便也跟著張珉去了。
此刻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地上那少年把濕衣裳重又披上,便說:&ldo;您老人家能不能管住這張嘴?明明出力救了人,卻仍是得了不少白眼。&rdo;
那人看來不過是四十左右,戴著一襲黑色的文士方巾帽,身著灰白色的鶴氅,清秀臉容,三縷長須,生得倒是斯文一派,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此刻這人袖著手,仰頭朝天,哼道:&ldo;這些俗人糊塗,也難指望他們懂為師的神機妙算。&rdo;
少年嘆了口氣,道:&ldo;人人都糊塗,只有師父你是最懂的,只是我也不明白:何至於差點送了我的命,也要救這個人呢?&rdo;
那人嘿嘿一笑,道:&ldo;你命裡跟他有這樣一種緣法。&rdo;
少年道:&ldo;半夜三更不好好地睡覺,哄騙我說來這裡釣魚,卻竟叫我做這種要命的苦差事。我瞧著……明明是你跟他有這一種說不得的緣法?&rdo;
那人嘻嘻笑了兩聲,道:&ldo;我並不欠他,哪裡有緣?&rdo;
少年嘖嘖說道:&ldo;難道我竟欠他?我從來不曾見過這人。您老編故事也要找個像樣點的。&rdo;
那人並不回答,只是左右看看,道:&ldo;這一場大水把魚都沖走了,咱們還是正經回去睡覺罷了。&rdo;
少年又氣又笑:&ldo;哪裡都沖走了,我便抱上一條來不是?&rdo;
那人聞言便笑起來,道:&ldo;果然很是,你抱上來的是最大的一條肥魚。小張燁,果然是有近朱者赤這回事,你跟著為師許久,竟也變聰明瞭許多。&rdo;
少年張燁嘆息,道:&ldo;方才他們怎麼沒打您老一頓呢?&rdo;
兩人鬥著嘴,沿著河岸往遠處的小鎮上而去。
次日應蘭風從睡夢中醒來,猛然坐起,回想昨夜,恍若一夢,只是胸口仍是有些隱隱作痛,可見並非是夢。
忽然耳畔隱隱地又有人說道:&ldo;你原來的運道不是這樣&rdo;又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