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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菡閉上了眼睛,淚水無聲無息的滾下來,能這樣平息整件事情,只怕是最好的結局了。儘管她不明白,何以貴妃要放過弘曆放過自己,但她真的是慶幸不已。
“兒臣謝年娘娘恕罪。”弘曆朝著年傾歡重重叩首,伏在地上半晌沒有起來。
“罷了。”胤禛只得附和:“此事你年娘娘不追究,朕便也不加以責備了。只是,往後阿哥所裡不許再玩彈弓,一切以你們的課業為重。”
“兒臣多謝皇阿瑪寬恕,必當好好研習,再不敢貪玩。”弘曆的話很真切,雖然還是掩飾不住他心裡的慌張。
“既然無事,朕便回養心殿了。只是皇后,這幾日,將福惠接去你的宮中好好照料吧。”胤禛不願意傾歡惦記,無奈她有孕不宜操勞,遂只好囑咐皇后加以照顧。“你若是想看,便去皇后宮裡陪一陪福惠。”轉首對傾歡溫柔低語。
“多謝皇上。”年傾歡再度福身:“恭送皇上。”
雁菡這才隨著眾人,一併送皇上離開阿哥所。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能如此輕易就揭過去了,當真是令她出乎意料。然而,她也並非沒有疑惑,怎麼年貴妃就能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打壓自己呢?她不是更應該揪住此事不放,即便不嚴厲的懲治,也至少請皇上下旨,將自己禁足思過。
越發的看不透這位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了,雁菡心裡有些發怵。
“年貴妃也疲倦了,不如先回宮歇息吧。這裡的事情,本宮自會處理妥當。”靜徽笑面相迎,如同皇上一般溫和的對待年氏。從前在府中是這個樣子,如今在宮中也分毫不差。即便遭人詬病,說她這個皇后太軟弱,處處被人壓制也無妨,總歸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是這後宮最清醒的人了。
“你們也都回去吧,既然是個誤會,也都別多想。”靜徽依舊是放不下福惠的:“本宮去瞧瞧八阿哥。”
耿幼枝連忙福身相送,她心裡何嘗不想自己的弘晝,只是皇后未曾發話,不到探視之期,她也不敢貿然前往弘晝的廂房。
“弘曆,今天的事情別放在心裡,你只要聽你皇阿瑪的話,好好研習課業,便是最讓額娘放心的了。”雁菡拍了拍弘曆的肩,叮囑了這兩句,便讓他退下。雖然弘曆還有萬千的話要說,可雁菡已經不想聽了。
看著熹妃面有急色,耿幼枝不禁疑惑:“娘娘這是要去哪兒啊?”
“翊坤宮。”雁菡總覺得,今日的事情,她必得要親自謝過年貴妃才能安心。
耿幼枝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點頭:“臣妾恭送熹妃娘娘。”
“改日,我再與姐姐說話。”雁菡不敢耽擱,喚了初蕊,跟隨著年貴妃的轎子往翊坤宮去。
走著走著,樂琴發覺有些不對,回頭一看,竟是熹妃跟在後面,心裡不免生厭。“娘娘,那一位不知怎的,一直跟在咱們後頭。奴婢弄不明白,她是要單獨向娘娘謝罪,求娘娘寬恕了她的四阿哥,還是要向娘娘致謝,謝娘娘您今日不追究此事。”
“哼。”年傾歡輕嗤一聲。“什麼話都讓你說了,那熹妃還有什麼可說的?”
“奴婢打發她走?”樂琴不解年貴妃的意思,只好猶豫著問。“可是娘娘不想知道,熹妃會用怎樣的嘴臉面對娘娘麼?從前的她,可是最會謀權謀寵的笑面虎了。奴婢只知道,會咬人的狗不叫。”
年傾歡自然明白,她口中的從前,乃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既然她要說,便讓她說吧。不見本宮這一遭,只怕她安不下心來。罷了,前面的亭子裡歇一會兒,本宮也有些口渴了。傳茶點吧。”
雁菡知道,亭中小歇,乃是年貴妃故意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遂獨自一人,快步走上前去。“春寒未清,貴妃娘娘亭中歇息,只怕被風侵了身子。”
年傾歡沒有抬眼,只是凝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