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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粉雕玉琢,就是心性調皮些。大嫂是世家望族王家女,二嫂是書香名門柳家女,都是一派端方,教子嚴厲。
薛府可能少了女兒家的緣故,連薛大夫人也只待女孩兒寬和體貼,待男孩兒就和薛老爺一樣,遵循慈母多敗兒,不肯寵溺。不過可能正是薛家這股將門嚴正之風,這些錦繡堆裡的長出的公子們還不至於成了一無是處的紈絝。
如此,良哥兒和辰哥兒這一對小傢伙便喜歡來榮惠跟前鬧騰,誰叫府裡除了他們,也就榮惠肯疼惜他們多些。
只是這次他們卻不是來找榮惠踢毽子,玩雙陸,也不是來聽靈異怪志,而是皺巴著小臉道:“好姑姑,他們說你要選秀去了,要進宮當娘娘,不能留在府裡了!”
榮惠微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揉了揉他們兩隻小腦瓜。這兩個傢伙,她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也並不捨得。
“好姑姑,咱們再不鬧了,不要進宮好不好?”辰哥兒癟癟嘴,拉住榮惠的衣角,好不可憐。良哥兒也不甘示弱,瞪著榮惠,一副她要進宮,他就沒完的摸樣。
芝蘭卻是撲哧一笑,道:“兩位哥兒不要擔心,你們捨不得小姐,大老爺和大夫人更捨不得呢,怎能真讓小姐進宮當那什麼娘娘。”
兩個哥兒相視一眼,眨了眨眼。
榮惠接過玉樹上的溼帕子,細細幫兩個小侄兒擦拭額上的汗珠。
玉樹則接著芝蘭的話,輕聲解釋道:“兩位哥兒還不知道吧,這三年一次的選秀,依咱們小姐的出身那是免不了的,但老爺和夫人早有打點,這次小姐進宮參選,不過是過場,不會真留在宮裡頭當娘娘的。”
“太好啦!”兩個哥兒轉憂為喜,忙拉著榮惠的手求證:“姑姑,是真的麼,你哪都不去,就留在家裡陪咱們,是麼!”
榮惠失笑,她是很想回答是,也一直以為真的是。只是,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比如選秀,比如捷報。
榮惠暗自搖頭,多思無益,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法子。
她掛上笑容,拉著兩個哥兒去外頭踢毽子,得歡快時且歡快吧。
到了黃昏,薛大老爺,薛三老爺,薛家幾位公子或是下了朝,或是從衙門裡回來,都聚集一堂。商討良久後,幾房人才散去。
薛大老爺直往西側院正房堂屋裡去,大夫人薛張氏正和管事婆子交代庶務,見薛大
老爺來了,就打發了人出去,伺候他更衣。
“夫人,我瞧咱們之前想的法子,只怕用不得了。”薛大老爺面色有些沉。
薛張氏並無意外之色,垂了眼,只嘆氣。半晌,她才道:“老爺不僅是惠惠的爹,也是咱們薛家的頂樑柱,為大局計,這麼做並沒錯處。只是惠惠被我嬌生慣養了,日後進宮,只怕要受些委屈。”
“我又何嘗不知道。”薛大老爺皺起眉,道:“我統共就她一個女兒,和你一般把她捧在手心裡,只盼能給她尋門京中的親事。不說旁的,蕭家五公子就很好,人品端方,一表人才,算襯得起惠惠。怎麼說,蕭家和咱們才是一路人。”
說著,薛大老爺將手裡的汝窯瓷杯一放,震出聲響,他掩不住慍色道:“本來好好的,只是東西兩宮太后相爭,竟忽然開了第二次大選。皇帝登基不足三年,哪有這時候開大選的規矩,雖無祖制,但大燕朝立國數百年來就沒有登基不足三年就再行選秀的。”
皇帝非嫡非長,母妃雖然只是個貴人,但好歹還活著。所以皇帝即位後,便有了兩宮太后。一個是皇帝生母聖安皇太后,居西,一個是皇帝嫡母聖慈皇太后,居東。
不過是面上和睦罷了,這兩年周旋下來,想來是平衡不了了,這才提早開了選秀……
薛張氏若有所思,點頭道:“若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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