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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他日,必不辱陛下聲威。”
眼見朱文燁表情微妙,榮惠這才回味到自己話裡有些逾距了。
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是收不回,朱文燁不置可否,淡聲道:“梓潼倒是真真關心著軒兒的,朕每每見了,都覺得梓潼與軒兒倒似是親生母子一般。若他日軒兒繼位,梓潼倒不必擔心母子不合。”
榮惠腦中轟然一聲,自知失言,朱文燁這竟是懷疑自己的兒子不能用,而將主意打到招攬二殿□上來了?
委實冤枉。
朱文燁或許認為此舉可行,但榮惠卻不想做第二個東太后。即時那時候沒有西太后,榮惠也從沒想過那種可能。
她本心裡似乎就不願意有一天,自己與朱立軒的情分會有變質的一日。當然,這也是為了更好的維護薛家。
這份解釋卻不能宣諸於口,榮惠心中念頭飛轉,面上卻還是一派平靜,笑著嗔道:“陛下又打趣臣妾了。臣妾是憐惜二殿下,不過陛下若覺得二殿下好,那自然好。不過陛下若有別意,那也沒什麼,反正哪個不都是臣妾的孩子麼,都管臣妾叫聲母后呢。”
朱文燁似是面色稍緩,挑起眉笑道:“軒兒雖然聰明,但為君者也不是單憑聰明就行的。轤兒唸書的資質雖平庸一些,卻勝心性仁厚,舉止端正,也是很好的孩子。”
榮惠為他斟茶了一盞,笑得很是真誠:“陛下的孩子,哪還有不好的。”
只是待朱文燁一走,榮惠的笑也掛不上去了。
朱文燁對她與薛家生疑事小,對皇長子動了心思事大。若他真是疑心得急忙將皇長子冊為太子,那對榮惠來說,又是一筆麻煩。
但若是急於除了這麻煩,又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非是智舉。
榮惠凝眉沉思著,忽然聽得芝蘭問了一句:“娘娘,這香山子怎麼處置?”
榮惠斜眉,隨口道:“自是有多遠收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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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燁或許只多疑罷了;榮惠畢竟從未想過要拉攏二殿下以圖上位,清者自清……他如此看重疼愛朱立軒,應該不會為了這一點點疑心而忽然考慮大殿下的。
幾經思量,榮惠還是將先下手為強的念頭給強壓下來。
但是,朱文燁既然已經生疑,榮惠就明白自己該與二殿下保持些距離了。不去雍徳宮探病,朱立軒若是來,她便裝睡。
若要陪睡;喜善便說娘娘不喜藥味,只怕要燻醒;他也就不強留了。
榮惠站在窗前看那孩子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建寧宮,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如此幾回;也算向朱文燁端明瞭榮惠的立場。
與榮惠的蟄伏忍耐相反的是,皇長子近來很受朱文燁的賞識,幾位講讀官都讚譽大殿下的功課大有長進;朱文燁更是三番兩次的前往福穹宮考校大殿下的學問。
相較於二殿下連月來在雍徳宮裡養病,又有中毒傷腦的流言傳出,皇帝轉而青睞大殿下這一猜測便不脛而走。連榮惠多日來一反常態迴避雍徳宮,迴避二殿下這一舉動,也被後宮眾人猜測成了順應上意的反應。
“……蘇娘說二殿下近來胃口不佳,御膳房送去的膳食大多沒動什麼,又收了回來。點心與夜宵更是不曾上過。”喜善回話道。
“他總是如此任性。”榮惠緩緩搖了搖頭,俯身給搖籃中的團兒輕柔的掖好錦被,盈動的雙眸似有無限憂心,“真是胃口不佳倒也罷了,只怕他心緒不好,心和身子一同吃不消,引發舊疾,可該如何是好。”
“娘娘,他到底是陛下的嫡親皇子,您也無謂過分為他擔心。”喜善邊勸著,邊虛扶了榮惠一把,引她坐上塌。
榮惠看著榻上許多凌亂的書本,除了那俠義與遊記本子,還夾雜了一兩本孟子與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