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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想,大概是心理作祟。
她緊緊擁抱了孟桔,把眼角滑下來的液體的悄無聲息用手背揩去,結束擁抱的時候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孟桔沒她那麼好的自控力,仰起頭,哭得稀里嘩啦。
「秦?,我對不起你。」
憋了這麼久的話,終於是說出來了,秦?看著孟桔撲閃著的被眼淚打濕的眼睫毛,有點不知所措。
「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怪你呀,你哪裡都沒做錯,這是幹什麼。」
「怪我,我就不該鼓動你認識段驍,我真是後悔死了,他個混蛋,我也是個混蛋」
孟桔把自己和段若軒打包一起罵,把自己架在一個失敗月老的位置上,聲淚涕下。她恨自己,更恨段驍,看上去那麼合適的兩個人,明明都已經把破鏡重圓的橋基築好了,怎麼到頭來,還是失敗了呢?
孟桔是真的替秦?惋惜。
因為感情太難了,錯過的人能重新牽手,是難上加難。
要是錯過了兩次呢?
只有天知道。
秦?面對孟桔第n次道歉,有些哭笑不得:「好了,你再提這件事,我才真的要生氣了。」
孟桔吸了下鼻涕:「我就是怕你怪我,日後你每次想起來段驍,都要在心裡把我罵一通,那我還活不活了。」
「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不會。」
「不會罵我,還是不會想起段驍?」
秦?頭一歪,剩下的安慰的話全卡在了嗓子眼裡。
「得,甭送了,走了。」
好似故意拱火一般,孟桔走得頭也不回。
第177章 管閒事的人
日子就慢悠悠地過,秦?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只是極其偶爾,走在街上,下班路上,被陽光掃過肩膀,和迎面路人周身香水味撞個滿懷的時候,神經會突然猛地一跳,連帶著生理反應,一些蒙塵的記憶突然復甦。
秦?需要呼叫自制力才能把兜頭襲來的一些如絲如線的回憶重新揣起來。
不是整理成有條理的絲絲縷縷,凡是觸及到段若軒相關的事情,秦?永遠無法理智自如地將其拆解,劃分,然後解決。
每個人都有自己越不過去的溝壑,不自苦,也不強求,日子才過得自在。
秦?一直在潛心修煉,沒人再去提起那些過去的事,自己也就麻木地以為,一切都在往平靜的方向走。
和秦懷誠之間父女隔閡仍在,秦懷誠還是常常看不慣秦?的行事,質問秦?同樣都是當老師,為何當初不直接考進公立學校,而是委身於課外班。秦?笑眯眯反駁:「學校管得太嚴啦,我不服管,爸你知道的。」
「不服管,所以就要吃虧!」
秦懷誠眉毛一豎,說教姿態明顯,放在以前,秦?會不耐煩,會逃跑,會悄無聲息躲到國外去,如今的她好像反骨被拆,骨骼脈絡都被磨成了溫潤的角度,不再刺傷別人,也不想刺傷自己。
「對對對,我吃過虧了,所以爸,你可不要再刺激我了,不然我要哭了。」下一秒便做出泫然模樣,卻在偷笑。秦懷誠無奈嘆口氣,終是不如幾年前脾氣火爆,也愧於這些年的虧欠,拍拍臂彎裡秦?的手背,捏一捏。
週末回家很開心,工作日的心情也不賴。在教育培訓行業逐漸萎靡的這一年,秦?所在的聲樂培訓機構卻擴大了版圖,分校開始在周邊城市落地生根,說不上是運氣還是能力,秦?的教師資格證順利下發,很多學生奔著她曾經的光環而來,也都多少有收穫。
風評逐漸從「那個秦?雖然明星變素人,但臉真能打」變成了「秦老師的課很有意思,原來不是花瓶」。
新的一年九月,秦?還收到了順利入學音樂學院的藝考生的感謝信和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