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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兩個人相顧無言一句話都沒有,季誠心中嘆氣,他用手指點了點林哥兒肩頭。
林哥兒身子明顯僵了一下,還是沒有轉過頭來,他又點了一下,那人還是沒有反應。季誠想到告誡許大山的話,男子和哥兒有別,他和林哥兒是不是也要注意一下距離。
就在季誠迷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對面那單薄的肩膀開始輕微的顫抖,林哥兒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蒙到頭頂,被子裡的抖動還在繼續。
季誠一把把人扳過來,林哥兒咬著被角哭的鼻子都紅了,季誠的心一下子就塌了一塊,什麼距離、什麼有別,他都顧不上了。
他一把把人抱在懷裡,輕聲哄道:「是哥錯了,是哥不該吼你,不哭了,不哭了啊。」
林哥兒閉著雙眼,緊緊咬著被角連哭泣都沒有聲音,季誠的心好像有人揪著一樣疼,他一句一句的哄著,可懷裡的人好像哭的更兇了。
季誠輕輕的把被角從林哥兒口裡拽出來,捧著他的臉一點點抹掉面頰上的眼淚,「不哭了不哭了,哥以後都不兇你了,你想喝什麼就喝什麼,不想喝就不喝了,好不好。」
林哥兒閉著眼睛咬著嘴唇,竭力的控制著呼吸,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前在自己家,任姑父怎麼打罵,他從來沒有這麼難過的時候,可季誠一吼他就委屈的不行。
他連人帶被子都被季誠擁在懷裡,過了好一會林哥兒的身子才掙了下,聲音濕糯道,「熱。」
「好、好,」嘴裡應著好,手臂上的力道卻只鬆開了一點點。林哥兒臉對著他的胸膛,憋的都快喘不過氣了,他抬起腦袋聲音裡帶著重重的鼻音:「誠哥,你別抱著我了,我困了要睡覺。」
季誠不知道放開對還是不放對,在放與不放之間他選擇勒緊了胳膊,「就這麼睡。」
「熱,」林哥兒掙不脫,只能弓著身子拱了下。
「那蓋一個被子就不熱了,」季誠扯掉林哥兒身上的被子,又把人塞到他被窩裡重新抱緊了。
兩顆砰砰跳的心,一顆緊張夠嗆,一顆忐忑不已。
半晌後林哥兒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就在季誠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說「誠哥,你以後不兇我好不好。」
季誠的心軟的不能在軟,他可不敢再欺負這個小祖宗了,只得認命地道:「以後再也不了。」
因為第二天要去城裡,林哥兒起的格外早,剛要穿衣服,就被季誠又摁回了暖烘烘的被窩「在躺一會,我去做飯。」
季誠的外傷好的差不多了,早飯就是昨天剩下的菜就熱了下,他和了白麵加了雞蛋又放了些蔥花,做了些香噴噴的雞蛋餅。
吃完早飯後就搭著許二奎的車去了城裡,楊槐沒有要買的東西就沒跟著來,許二奎破天荒的對著季誠沒再說教,還有了笑臉「回來的時候如果不做我的車,就到酒樓後門跟夥計說一聲。」
許二奎像的笑臉季誠簡直誠惶誠恐,心道您還是板著臉說話,這麼笑著太瘮人了。
「謝謝,二奎哥,」季誠道。
他們來的早城裡的鋪子好些都沒開門,季誠就拉著林哥兒閒逛,林哥兒從來沒在城裡逛過,左看看又看看兩隻眼睛好像不夠用一樣,忙不過來的瞧著沒見過的新鮮景物。
現在家裡的財政大權都在林哥兒手裡,季誠想買點小東西給他玩,全都被無情駁回。
到了書局季誠才真的感嘆,古代人念書不容易啊,他少的四本書全買下來一共要一兩銀子,書局提供手抄的地方,只要出紙張的錢喝墨錢就行,時間緊迫季誠只能咬著牙買了印刷版。
他翻了翻字帖,家裡村長送來的跟書局買的都是館閣體,他也就沒買新的。
一刀紙一百張,黃麻紙八十文一刀,竹葉紙兩百文,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