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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兒搖了搖頭,說:「好像不能了。」
不能走了,那也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季誠犯了難。
這個封建的世界真操蛋。
「要不我揹你,」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這兩天他能明顯感覺到,小孩和自己時刻保持著安全距離。碰一下腳丫子都一縮,更別提胸背相貼了。
「要不你先走吧,我家就住下村,你快點回村去告訴我家人來接我,」林哥兒緊扣這身下的石頭道。這兩天的相處他知道季誠可能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可他也怕季誠不聽他的強行把他帶回家,那可就糟了。
日頭正盛,太陽烤的兩個人都熱的不行,季誠看了一圈道:「你去那塊大石頭上坐著,等我叫你家人來。」那塊樹蔭夠大,就算是日頭西斜也曬不到他。
林哥兒點頭頭,腳跟著地,模仿者崴腳的人一點點的往樹下蹭,季誠看著他在樹下做好了,道:「這個給你扇扇風,還有這個渴了吃點果子。」
季誠遞給他一個大芭蕉葉一把酸果,還有樹葉包著早上烤的蛇肉,林哥兒心裡酸澀,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他如此細心過,他有些愧疚,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他卻騙人家。
林哥兒看著手裡的東西靜默了會,抬頭道:「嗯,謝謝你。」
少年笑的好看,一顆小虎牙兩個小梨渦,季誠覺得此刻的林哥兒比後世的那些愛豆還要好看,許是被少年的笑容感染,季誠的心也鬆了下,他摸了下林哥兒的頭,聲音溫潤緩慢:「你等我,不管誰跟你搭話都不要理,我很快就回來。」
「嗯」林哥兒回道。
他相信季誠說的每一個字,可他卻不能等在原地。
季誠加快腳程,小跑了能有半個時辰又渴又熱,感覺肺都要炸開了才停下腳步,聳立百年的城門巍峨肅穆,城門下聚集著亂糟糟的人群。
一群穿著軍服的軍人抓著十幾個男人,四五個婦人在一旁哭天搶地,直覺告訴季誠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城門下就是官道一馬平川,一點遮擋都沒有,季誠計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腳步輕且快的移動著,就在距離這群人最近的位置,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大聲喊:「官爺!官爺!他他」那人指著季誠哭嚎道:「他也漢子,把他抓了放了我吧。」
我c尼瑪啊,這個長得像皮搋子成精似的玩意,你誰啊你,怎麼這麼缺德啊。
季誠想跑,可他都跑了半個時辰了,那還力氣。他被幾個大兵大力拖拽著,季誠連忙道:「官爺,官爺我是個讀書人,抓我無用的。」
一個長官模樣的人上下打量著他,道:「可有功名在身?」
還沒等季誠回答,皮搋子精就搶道:「他不是秀才,季誠連院試都沒考過,官爺不放我也成放了我弟弟,我弟弟他才十三歲,官爺你放了他我跟你走」說完就跪倒在地上死命的磕頭。
季誠想起這倆人是住在原主家前院的楊勇和楊槐,想起這季誠恨不得把原主拖來再掐死他。
老楊家二子都靠著寡母養大,家裡有兩畝薄田和幾頭母羊,去年楊家阿婆染了肺病就等著賣羊換藥錢,原主卻偷了人家兩頭母羊,差點害的楊阿婆一命呼嗚。
幾個兵對這樣情況臉上一點表情也無,顯然見的多了,兵頭子對手下人道:「帶走。」瞅都沒瞅他一眼。
樹下的人還在等他,季誠掙了幾下大兵的刀架到他的脖子上,被踹著進了城。他們被趕到一個廣場上,他看了下人挺多的差不多能有五百多人,都是和他一樣的青壯年。
楊家兄弟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防備的看著他,周圍的人還有擔著蔬菜的擔著柴火的。城內的居民的生活沒有到大的影響,想來地震的中心不在豫州城。
反正也跑不掉不如趁著這功夫歇會,季誠找了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