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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多者領萬騎,小者領數千。
冒頓身為左屠耆王,算是谷蠡王級的將帥,他馳騁疆場十幾年,戰功赫赫,得到這個封號並不過分。可是小王子昆託才剛剛十六歲,還沒有上過戰場,單於就直接封他做僅次於谷蠡王的大將,為免太不公平了!
冒頓隨昆託離開之後,趙懸弓懷著心思,獨自一人回了帳房。
可是才剛進門,一個人影就撲將過來,把他抱了個滿懷!
“嗚,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呼延蘭激動地大叫,使勁親了親趙懸弓的臉,“怎麼鼙鼓響了都不回帳房呆著?害我好擔心!”
趙懸弓有點尷尬地推開她,道:“蘭,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隨便抱我。”
“可我們是好朋友嘛。”呼延蘭笑嘻嘻道,挽了趙懸弓的胳膊,“我真弄不懂你們中原人,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規矩一大堆,不怕把人逼死麼?”
“餓死是小,失節是大。”
“什麼鬼話?聽不懂。”呼延蘭撇了撇嘴,道:“對了,剛剛那麼久,你都去了哪裡?”
趙懸弓隱去了一些旁支末節,把校場的見聞告知呼延蘭,只見她皺了皺秀眉,嘆道:“大王子有麻煩了。”
“怎講?”
“你大概也知道,兩個王子中,單於更寵愛昆託,一直想立他做左賢王(匈奴慣例,一般由左賢王繼承單於之位)。他現在年紀那麼小就當了大將,肯定是因為單於想讓他在族內豎立威信,可是這樣的話,大王子怎麼辦?只有他才有資格繼承單於哪!”
“噓!”見少女這般口無遮攔,趙懸弓急忙捂了她的嘴,“小聲點,你不怕被人聽到嗎?”
“怕什麼?這本來就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單於之位非大王子莫屬,昆託那小不點哪能和大王子相提並論?”
“呵……”聽呼延蘭這般道,趙懸弓忽然忍俊不禁,呼延蘭不解,問:“你笑什麼?”
“你比昆託還小几個月,他是小不點,那你是什麼?”
“……趙羿,你竟敢嘲笑本居次!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呼延蘭便撲上去咯吱起趙懸弓的腰來,趙懸弓怕癢,急忙抓過呼延蘭不規矩的一雙齲�瑁�潰骸襖跡�鵡至恕!�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卻笑話人家,”呼延蘭嗔道,“不過說起來,昆託也沒那麼糟,只是他的母閼氏太壞了……我實在沒辦法喜歡他……”
昆託的母閼氏就是頭曼單於最年輕的一位閼氏,名喚丘林蠻,是丘林族的居次。趙懸弓早就聽聞,當年月氏向匈奴索要質子,頭曼單於之所以不把年幼無能的昆託送走,卻把冒頓選作質子,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她。
這位年輕的閼氏既年輕美貌,又有心機,她挑撥頭曼與冒頓的關係,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唯一的單於繼承人……
“那個壞女人,遲早不得好死!”呼延蘭憤憤然地說,回頭看趙懸弓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忽然心念一動,又撲過來摟住他的脖子,道:
“懸弓,你幫幫大王子好嗎?”
“啊?”
“你是中原人,一定有很多法子幫助大王子成為單於的,不是麼?”
聽呼延蘭這般天真的言辭,趙懸弓不禁失笑:“你以為每個中原人都是‘屠耆’(匈奴語,即賢者)麼?我哪有那種能耐?”
“我不管!你一定要答應我,去幫大王子!”呼延蘭嘟著嘴,道:“等我做了閼氏,我們就得同侍一個丈夫:你幫他出謀劃策,我幫他生兒育女──這樣不是很好麼?”
趙懸弓一怔,臉色丕變:“你胡說什麼?同侍一夫?我可不是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啊,可你也喜歡大王子不是麼?”呼延蘭一臉理所當然,“既然喜歡他,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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