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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有援兵?多少人馬?”
“不下百萬。”來使回道。
趙懸弓冷笑,他素知漢人比匈奴人奸宄,所以自然是不信這等虛張聲勢的說辭的:“既然有百萬之師,何必深夜來此。”
使者的臉色一青,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可以隨意糊弄的,只得道:“還望閼氏能救我主君,閼氏也是中原人吧?難道閼氏忍心見漢匈交惡,生靈塗炭?”
趙懸弓不言。其實他的確無意逐鹿中原,畢竟中原本就是他的故土,趙懸弓憐惜族人,不願冒頓染指那裡,可是多次勸誡冒頓都不理睬,這趟漢帝被圍白登倒是個契機,說不定能教冒頓改變想法。
見趙懸弓沈默,知道他心動了,使者暗喜,忙推波助瀾,又呈上一幅畫卷。
趙懸弓本來還很疑惑,為何好端端的給自己看什麼畫,開啟一看,竟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美女圖。
閼氏 四十八
趙懸弓不解,望向使者,只聽來人道:
“主君願同單於罷兵言和,所以才遣小臣將金銀珠寶送予您,再請您代他向單於求情,可又怕單於不允,就準備把國中的第一美人獻給單於。因為美人現在不在軍中,所以先把她的畫像呈上。”
趙懸弓一怔,立刻明白了使者的用意,他故意用美女圖來刺激自己,想讓自己生出妒意,以為美女會奪了冒頓對自己的寵愛。
這麼想到,趙懸弓不禁失笑。使者不明所以,便問他為何發笑。
“你們以為,我是以色事人的嗎?”趙懸弓淡淡道,聲音不大,但氣勢十足──或許十年前他還是個弱質的少年,但在冒頓身邊十年,經歷無數風雨,他早就變得能獨當一面。
“單於也不是什麼貪戀美色的昏君,你們若想送什麼美女就儘管送來吧!”
來人被這話一激,腳下發軟,險險跪倒在地──他萬萬想不到這個看似文弱的男子,居然有這種氣魄!
言罷,趙懸弓一揮衣袖,示意使者離開,對方戰戰兢兢地跪倒,問:
“閼氏……那遊說之事……”
“我自會與單於說。”說完,立刻喚了蘇勒進來,將使者遣走。
在帳房裡尋思一會兒,趙懸弓便出了帳子,去尋那懸著狼頭大纛的王帳,門口守衛的從人見到是他,行了禮就徑自退下了。
王帳雖然比普通士卒的要大許多,但是內裡陳設也極為簡單。帳內東西都懸著單於常用的兵器,一對燈架立於兩側,單於正坐在正中的獸皮氈子上,用皮革輕拭自己的寶刀。
察覺有人進來他便停下動作望去,見是趙懸弓就頷首示意他進入。
趙懸弓躬身進入王帳,趁著這個空檔裡,單於收刀入鞘。
“陛下……”剛喚了一聲,冒頓便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趙懸弓依命,伏到冒頓身前,被輕輕一帶,就順勢跌進他的懷裡。
冒頓也不說話,撥過他的臉低頭就吻,趙懸弓並不推拒。相處十載,他早就習慣了冒頓這種直接的性子。這個匈奴男人非常忠實自己的慾望,想要的時候就會直接推倒自己,不到饜足決不罷休。只不過昨晚才剛要過,趙懸弓身子不適,輕輕推了推正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的單於,道:
“陛下,懸弓還有事稟報。”
“說。”冒頓道,一手輕捻趙懸弓的耳垂,另外一隻手也不閒著,扯掉他的衣帶,直接探了進去。
趙懸弓被他摸得渾身發燙,無所適從,一下子連話都講不周全,只得面紅耳赤地央求冒頓把燈捻熄了。
閼氏 四十九
事畢,冒頓重又燃了燈,把趙懸弓摟在懷裡細細撫觸。雖然不再是纖細的少年,可十年來這懷中人並沒有太大變化,雖然褪去了先前少年的青澀稚氣,可容顏姣好如舊,肌膚還似凝脂般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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