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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掀了個底朝天, 新鮮的蔬果被踩成了稀泥。
唯有閱歷豐富的年長者才對這地獄般的一幕並不陌生,一切都指向一種可能, 就是當地惡勢力為了利益產生的爭鬥。
在一座坍塌的瓦礫間,一把□□92f從縫隙裡探出來, 伴隨著一聲被消音器抑制的槍響, 子彈準確無誤地射進了一個腦袋裡。
不遠處一個端著槍四處搜尋的男人應聲倒地。
開槍的人迅速地將槍口收回, 並且動作流暢地更換掉空空如也的彈匣,他的身邊坐著同樣握著槍矮身隱蔽在另一個角落的男人,衣服上全是混著泥土的血跡, 在一槍擊斃反方向搜過來另一人後,小聲地在地上啐了一口:
“狗孃養的, 怎麼這麼難纏!”
在抱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後,這個剃著光頭身材魁梧的大漢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壓低了音量向先開槍的男人問道:
“頭兒,咱們的支援什麼時候來啊”
“猴急什麼?”
沒等人答話,不遠處的第三個人低聲罵道:
“沒聽見先生剛才說再等二十分鐘嗎!”
這個最後出聲的男人也是灰頭土臉的狼狽樣,長得比光頭清秀許多。他一身訓練有素的肌肉被黑衣包裹著,即使身體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傷口,也依然讓旁人難以起半點輕視的心思,
“我憑什麼不著急!”
光頭原本就心裡慪著一口氣,被人用這話一刺激,差點沒控制住音量:
“誰知道這群不要臉的雜≈lt;種居然埋伏我們,運貨的船被炸報廢了,連頭兒也被炸傷了。現在還和兄弟們失聯,一會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就憑我們兩個怎麼保護頭兒?”
“你小聲點!”
清秀男嚇得急了眼,然而他只呵斥了一句後,就不甘心地閉上嘴,對光頭說的話不予反駁。
這逼仄的瓦礫廢墟間再度陷入了沉寂。
突然,一陣通訊裝置的震動聲突兀地在空氣中響起,仔細辨認,聲音的來源竟然是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的外套口袋。
這個來電實在來得太不是時候,甚至到了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光頭和清秀男自然也不至於天真到以為這個電話來自所謂的“援軍”,他們渾身緊繃地朝頂頭上司望過去,不約而同地握緊了手裡的槍。
然而男人面色沉靜地向他們作出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手勢,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通訊裝置。
來電資訊果然是一個未知號碼,但只有裝置的主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了隱匿行蹤,他每隔很短的時間就會更換號碼和通訊器。這也是這個關鍵節點的來電之所以詭異的原因。
這些裝置從出廠就會遮蔽衛星定位等容易暴露位置的功能,男人沒有猶豫太久,便接通了這個電話。
裡面傳來了一個有些失真的聲音,那是男性獨有的低沉聲線:
“下午好。”
聲音的主人似乎心情非常愉悅:
“我親愛的兄長。”
男人,也就是加百利,幾乎就在半秒以內,從這由於訊號較差而佈滿電流沙沙聲的聲音中,辨認出了和自己通話的人的身份。
這他名義上的弟弟——福根·科洛尼亞。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在確認沒有得到絲毫回答後,福根繼續道:
“千萬別緊張,兄長,我知道你總是對我抱有奇怪的敵意,不過現在我只是打電話來關心你的近況,並且告訴你一個令人難過的訊息。”
加百利依然沒有出聲,但也沒有出手將通話切斷。他沉默著聽見福根的聲音流露出悲慟的情感,即使那在連續不斷的電流聲中顯得做作且滑稽:
“上週,芙妮雅阿姨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