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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徒弟了。
王憐花蹙眉,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說道:“明天我就讓人送他回去,省的在這裡搗亂。”
沈浪知道王憐花這麼說肯定就是這麼做了,只是那火孩兒估計要傷心了吧。
這些日子以來,沈浪倒是將王憐花的作風全部看在眼裡了,若說用薄情寡性來形容毫不為過。
他不在意親情,王雲夢是他的母親,自從濟南那件事之後,王憐花對她的態度如同陌生人一般,客套生疏。回到洛陽後,原先經常見面的母子倆,如今卻只匆匆見過幾次而已。
對生母都能做到這種地步,何況他人。
不過沈浪卻也可以理解,如今的王憐花很難相信別人,或者說他早就對所謂的親情失望了。
沈浪倒是想改變這種狀況,但他的身份又不適合多說什麼。更何況王雲夢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哪會聽他的呢。
也難怪,畢竟沒有哪個母親會喜歡拐走他兒子的人。
如今王雲夢預設他的存在,有兩個原因,一是她殺不了他,二是他還有利用價值。
門外響起下人的聲音:“少爺,夫人請沈相公過府一敘。”
王憐花蹙眉,看向沈浪,這個時候見他定是為了這太行山的快活王了。王雲夢不會放過任何與快活王有關的人,想來這次也一樣。
沈浪柔聲道:“我去下,你不用擔心。”
王憐花點頭,也沒說要和他一起去。待到沈浪走後,王憐花便命令李掌櫃準備好行李,照此形勢,太行山一行必不可免。太行山脈分佈廣,繞上一圈要好幾天,要找人的話,花的時間更長,除非有人故意留下線索。王憐花可不想虧待自己,更何況現在天氣還這麼差。
在僕人的指引下,沈浪來到了王雲夢經常呆的那間閣樓。踏入閣樓時,一入眼便是那副充滿詭異仇怨的畫。沈浪神情不變,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幅畫,就是不知道王雲夢將他叫到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
“這幅畫如何?”王雲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沈浪心下一驚,如果方才她出手偷襲的話,自己不死也是重傷。
沈浪回頭對王雲夢行了個禮之後,溫言說道:“很不錯的一幅畫。”
王雲夢神色淡淡的,倒是沒有了往昔的狠厲之色,沈浪詫異不已,倒不是他犯賤,非要人討厭他不可,但是王雲夢態度的轉變不得不讓他戒備。沈浪神色不顯,嘴角依舊掛著柔和的笑。
瞥了眼沈浪,王雲夢冷笑了下,接著就將目光轉向那幅畫:“我現在不去追究你和憐花的事情。今天讓你來不為別的,而是為了太行山出沒的那個‘快活王’。”
就知道,沈浪暗自嘆息,卻還是問道:“夫人不妨明言。”
王雲夢走到貴妃椅上坐下,淡淡道:“憐花是我的兒子,但身上卻有那人的血,我本就不欲他插手我們之間的仇怨,奈何我也找不出有誰能替他。想來,你也不希望憐花為此事擔憂吧。”
沈浪眼神閃了閃,隨即笑道:“憐花他真心希望夫人你能夠放下仇怨,只不過,若是不能,他也不會背叛夫人。”
王雲夢笑了,原先冷豔如霜的臉,頓時猶如春風拂過,明豔動人:“卻沒想到你到是會為他說好話,憐花是什麼樣的脾性我這做孃的還能不清楚麼?他自小便和我們隔著距離,表面親近,可實際上他的心卻冷得很。”王雲夢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嗤笑道:“或許他很早就將我和那人看清了,所以才會這般!也正因為如此我一直都不信他。”王雲夢冷冷地盯著沈浪:“我雖然不信他,卻也不會害他,不論如何,他是我的兒!”王雲夢將臉上的寒芒收起,彷彿方才那一切都是錯覺。
沈浪嘆息道:“他並非無心,只是以前被傷得太重,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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