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花生米,拍黃瓜,毛豆(第2/2 頁)
是吃不上了,只是司天監本來就是清水衙門,我那些徒子徒孫又一個個不務正業,盡幹些燒銀子的事情,所以我還是省一點,留點銀子給他們了。”
那個叫“鵬兒”的男孩說道,“才不是呢,是朝廷剋扣司天監的銀子,還說我們司天監沒有存在的必要,以後要撤銷撥給我們的款項。”
“監正爺爺把自己留的養老銀子都拿出來了,才能讓司天監運轉下去。”
張時修被揭破了老底,臉面上有些掛不住,“鵬兒,你知道什麼呢?”
“朝廷遷到臨安,到處借銀子。又加上打仗,哪裡都需要用錢。我們司天監能省點就省點了,也好為國家出點力。”
宗哲瞪大眼睛看著張時修,“這是戶部的意思,還是吏部的人說的,堂堂司天監,歷朝歷代都存在的,偏偏這些狗東西說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告訴我是誰說的,我去打破他的狗頭。”
鵬兒又要開口,被張時修用眼神制止,“鵬兒,你的星宿天罡陣數背得如何了?你十五師叔何炯的八寸不爛之舌你學會沒有?王有才的滾落刀法你學到幾重了?還有胖子的鍊金術……”
不待張時修說完,男孩撒腿就跑,腳步踏著樓梯噔噔作響,可見這孩子跑得有多心急。
宗哲問道,“這孩子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可是眉目之間卻有些眼熟,想不起是哪家的孩子了。”
張時修說道,“這孩子算起來和你有些緣分的。”
宗哲越發好奇了,“他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張時修夾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又品了一口酒,“岳家的孩子,如果你還想不起來,我這裡的酒你也算白喝了。”
宗哲站起身來,探頭往樓梯下望去,“是嶽強的孩子?”
張時修點點頭,“就是這苦命的孩子。”
宗哲眼中露出歡喜,又夾雜著擔憂的神情,“嶽強當年乃抗擊北莽的主將,長安保衛戰、黃天蕩戰役,立下赫赫戰功。後來獨自領兵抗擊北莽,與北莽幽王耶律雄基殺得難捨難分。”
“可惜朝廷上奸臣當道,上書說岳強擁兵自重,不肯聽從兵部調遣,被十二道金牌給強行逼了回來。最後以通敵賣國之罪處斬,滅九族。”
“監正,你偷藏嶽強的孩子,這可是大罪啊。你既然偷偷將他藏起來,就要保護好他,又如何讓他到處亂跑呢,你為什麼要告訴別人呢?”
看著宗哲越說越著急的模樣,張時修給宗哲斟滿了一碗酒,“嶽強當年可是你帶出來的將領啊,雖然他後來獨自領兵,可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宗哲義憤填膺地說道,“我自然清楚,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嶽強與耶律雄基殺紅了眼,兵部那些狗東西又懂什麼兵法戰術,嶽強不聽他們的自然是對的。要是聽了他們的,哪裡還能打勝仗。”
“嶽強性格高傲我是知道的,但是要說岳強通敵賣國,砍了我腦袋我也不信的。”
張時修點點頭,“當時你為了保嶽強,可是在金鑾殿破口大罵了,如果不是長公主劉秀珠捨命保你,太后念你是忠義之人,恐怕那次你的腦袋也就沒了。”
“你說我為何要將鵬兒帶出來,因為你是宗哲啊,這裡沒有外人啊。”
“我如果連你都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呢?”
“而且,我都活了一百多歲了,救了這個孩子,哪怕朝廷要追究,我又怕什麼呢?”
宗哲直直地看了張時修好一會,不知道這個糟老頭子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說別的,就憑你保住了嶽強的子嗣,我欠你十壇酒,十壇上好的宮廷玉液酒。”
“不過,要等我打下長安之後,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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