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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阮淑穆打斷了稽雁行的話,音調毫無起伏,「他需要靜養,也沒提起你,不牢你費心了,別來打擾阮鈺修養,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在沉默中,稽雁行結束通話了電話,手臂緩緩垂落。
西西里島的冷風打在稽雁行的面頰上,把他的臉變得乾澀僵硬,稽雁行愣了好一會才如夢初醒,他抬手揉了揉發僵的臉,慢吞吞地走回劇組,他身體的某一處空蕩蕩的,伴隨著嗚嗚的風聲,好像寒風滲進了身體裡。
阮鈺不想見他,也是,畢竟他差點害阮鈺失去性命。
好久以前,他就和阮鈺說過兩清,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們似乎兩清了,卻也只是似乎。
命運好似一張大網,他和阮鈺的網交織糾纏,一圈圈一層層,留下一個個結,太難解開了。
稽雁行木然地想,如果阮鈺真的不想再見到他,那麼他們的網也算是解開了,正如他一直希望的那樣,可稽雁行忽視不了心底的失落,儘管他也不明白這種失落從何而來。
綁架也好,失落也罷,都不影響《the last sur》的拍攝,斯特萊默問過幾次稽雁行的心理狀態,並試圖安慰他。
「我沒事,雖然被綁架了,但沒受什麼傷,往好處想算是豐富人生經歷了。」稽雁行這麼告訴斯特萊默,他甚至開起了玩笑,「下次可不能隨便惹到人了,他們的槍口對準我的時候,我差點以為我的性命不屬於我自己了。」
見狀,斯特萊默也露出輕鬆的笑,面前的東方男人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走近他,想細讀他眼中的故事,又不敢走得太近,以免打擾到他眼底的純粹。
「稽。」斯特萊默輕聲喊了下稽雁行的名字,稽雁行扭頭看他,「下一場戲,你會害怕嗎?」
稽雁行愣了愣,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攥緊,面上浮現出尷尬和緊張,「我會。」不待斯特萊默回應,他補充了一句,「但程繁不會,戴維的鏡頭對準我們的時候,我們只是程繁和陶特,不是嗎?」
斯特萊默怔住了,片刻後,他聳了聳肩,嘴角微笑的弧度擴大:「你說的沒錯。」
第118章
「cut!!!」在戴維第7次喊出「cut」之後,斯特萊默和戴維打了個招呼,攬著稽雁行的肩把他帶到角落,「稽,狀態不太好嗎?剛才親你的時候,你似乎在緊張?」
稽雁行有些尷尬地咧了咧嘴:「斯特,我很抱歉,我今天好像沒辦法完全帶入到程繁的角色裡。」
斯特萊默灰色的眸子閃了閃,深邃又明亮,高挺的鼻樑猶如海德堡的山脈,「我也沒法完全成為陶特,有些話是陶特想對程繁說的,但難免有一兩句是我想對你說的,這很正常,現在陶特和程繁在熱戀中,而你只需要理所當然地享受這段關係,當這段關係結束時,再理所當然地抽身離開,奔赴下一段關係。」
「還是說,我的吻技很糟糕?我可是專門設計過的,還吃了薄荷糖。」
斯特萊默的話很奏效,稽雁行噗嗤一聲笑出來,壓力隨之釋放了些許,他搖搖頭道:「沒有,陶特很好,給我點時間,我會適應的。」
演員免不了要拍親密戲,異性也好同性也罷,斯特萊默說的不無道理,在拍《the last sur》的過程中,他只需要理所當然地成為程繁,理所當然地和陶特相愛,他不需要被屬於稽雁行的任何東西所束縛。
太陽緩緩墜入地平線,傍晚的西西里島更顯寒冷,卻也寧靜美麗,隨著一句「cut」,戴維眼中迸發出巨大的驚喜,目光灼灼地看向床上的程繁和陶特,或者說稽雁行和斯特萊默。
「呼,呼——」斯特萊默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滴落,掉進稽雁行黑髮裡,稽雁行也小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