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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這裡少一句少一句。」蕭昀道。
「……」謝遮嘴角抽搐了下,淡定地大聲道,「他說他喜歡您,嚮往您!喜歡!嚮往!陛下不都聽到了麼還要微臣複述。」
蕭昀慵懶一笑:「有人會聽厭拍馬屁的話?」
「……」謝遮道,「陛下喜歡聽他說好聽的調他到翰林院不就成了?讓他天天在您耳朵邊說。」
蕭昀眉梢一提,倒像是真對他這個提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謝遮說:「他聰明著呢,就是死活不提想當狀元,這個時候跑過來,不就是想勝緣祁張氏一籌麼。」
蕭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似笑非笑:「他不跟你提,你倒跟朕提了,怎麼,指揮使被他哄得很開心啊,很中意他?」
謝遮心道自己果然什麼心思都瞞不過陛下,嗆了一聲:「一切由陛下做主!」
蕭昀沒再說什麼,叫太監抱上奏摺就要起駕回宮,走出去幾步,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他戴朕那塊玉了嗎?」
謝遮怔了下,開始回想謝才卿腰間,這才記起他今日戴的是個玉穗,不敢欺瞞:「沒有。」
蕭昀本來愉悅的神情驟然消失了,瞥了眼心不在焉想謝才卿的謝遮,幾乎無聲地哼笑了一下,轉頭離去了。
第10章
從謝遮府上出來,江懷楚才稍鬆了口氣。
回去的馬車上,如矢輕聲道:「公子為何不提要他做靠山?」
江懷楚看向他,眸光溫和:「如矢,你不懂人心,一個人只要喜歡你了,無需你提,都會為你考慮,一個人如果不喜歡你,你送多厚的禮,他都打心底不想幫,能牽動人心的時候,千萬別輕易考驗人道德,尤其是達官顯貴,能混到那位置,道德這東西,大多沒有的。」
如矢訥訥點頭,難得不贊同道:「公子可比他們位高權重多了,公子有道德的。」
江懷楚輕笑出聲:「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心狠手辣的時候。」
如矢一想也是。
謝才卿一手奇毒,以前負責彌羅在南鄀的情報網時,審訊敵國奸細毫不手軟,軟硬兼施,攻心攻身,心狠手辣組織內聞名,奸細聽說是他審,嚇得屁滾尿流的不在少數。
謝才卿出了名的千人千面,溫和良善有之,冷酷無情有之,正義有之,罪孽有之,誰也不知道他哪一張臉是真的。
忽近忽遠,忽好忽壞,是明明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的人。
所以他雖有心深交,卻也止步於效勞,這樣的人令人望而卻步,因為真正瞭解他一些事跡的人沒辦法不在夜深人靜時暗自懷疑,他對自己好,到底是否出於真心。
真實的他給人的壓力太大了,心思比他淺的,心胸比他小的,根本不可能扛得住這份壓力,長久佔有他。
尤其他還會彌羅奇毒……萬一背道而馳,那真的是殺人於無形,他根本不會允許一個足夠瞭解他又會真的威脅到他的人活在世界上。
……
幾日後,謝才卿帶著一早準備好的用具前往貢院。
戴著人皮面具的太妃送人到貢院門口,不由分說地拽著江懷楚,小聲勒令道:「你一定提前交卷聽見沒?別說什麼鋒芒太露不好,那是人考的嗎?一考三天呆在那個破籠子裡,還連考三場!你知道裡面有多冷嗎?你要是敢在裡面考滿九天六夜,我直接闖進去搶人,聽見沒?」
大寧會試共分三場,一場考三天,每場考完休息一晚,連考九天六夜,考試過程中考生如果困了,只能在籠子裡趴一會兒,幾乎可以說是九天六夜不休息。
小王爺那可是被全國寵著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罪。
江懷楚無奈點點頭:「我知道了。」
太妃已經在他耳朵邊連著絮叨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