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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薛蟠的事兒已經算是陳年舊事了,那王子騰也不會為了一個死了六年的外甥去找林琳麻煩平白結仇。
偏偏王子騰不早不晚趕在這樣一個時節回京了,賈璉還沒跟他搭上話,也摸不準王子騰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賈璉單知道當時薛蟠一出了事兒,王夫人薛姨媽就十萬火急打發了人去告知王子騰,不過路途遙遠,王子騰得了信兒時官司都結了,也沒再插手。
林璐跟他碰杯,笑道:“我知道表哥念著我呢,就衝這句話,可見表哥跟我是一條心的。”
賈璉畢竟姓賈,雖然這幾年跟二房越發疏遠了,到底還是榮國府大樹下隱蔽的子孫,話能說到這份上確實不易。
林璐懶洋洋笑了,一派胸有成竹:“璉二表哥是多心了,當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三家都沒臉,王大人若是翻舊賬,先不說能不能把我林家拖下水,起碼他自己是跑不了的。”
涉及到的長輩,賈政是王子騰的親妹夫,王夫人薛姨媽都是王子騰的親妹妹,這種破事王子騰遮掩還來不及,肯定恨不能天下人都轉頭忘掉,怎麼會自己再鬧出來。
賈璉見他心裡有數,便沒有多說,也確實不好多說,點點頭便看向旁邊:“親事籌備得怎麼樣了?”
乾隆上個月給身邊最得用的頭等侍衛指了婚,和碩莊恪親王、聖祖十六子允祿的孫女,名符其實的名門貴女。
海蘭察一張臉漲得通紅,捏著酒盅半天不出聲,最後才在林璐促狹的目光中憋出來了一句:“額娘已經在忙活小定禮了。”他父親早亡,家中十多年只有一位母親。
海蘭察年紀也不小了,古人早婚,像他這樣眼看就要過二十歲的小夥子還沒娶親的也不多了。
海蘭察也想早點娶媳婦讓額娘享享清福,無奈這事兒輪不到他管,應該由乾隆給他指人,乾隆拖了幾年,也不知道有什麼想法打算,好不容易才指了婚。
三人聊了一會兒,考慮到明天一早林璐就要回去,早早便散了,海蘭察最先走了,賈璉走之前一拉林璐,低聲問道:“林表妹也跟著你們一起回去嗎?”
“不過就是回去考個試,哪裡用得著拖家帶口的?”林璐笑眯眯地,聳了聳肩膀,“我跟著子毓回去也不過是想舊地重遊一番,也算了了個念想,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得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賈璉明顯有些猶豫,話到了嘴邊幾次嚥了下去,不過磨蹭著也不肯走。
林璐故意訝然地看著他:“怎麼了璉二表哥這是?有話直說就好,咱們兄弟不講究這些虛禮的。”
賈璉乾笑了一聲,還真不大好意思說出口,不過也由不得他拖延,乾脆道:“你們府上管事兒的爺們都走了,留下表妹一個人在這裡算是什麼事兒呢?說是考完試就回來,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小半年呢,林表妹花一樣嬌貴的女兒家,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寂寞?”
“不寂寞不寂寞,”林璐一個勁兒跟他裝傻,揮了揮手,“你多心了,這府上二十多個丫鬟陪著我妹妹呢,外面也護上了滿滿的守衛,我把大管家留在這裡,老人家為我林家忙裡忙外幾十年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林璐停頓了一下,眯著眼睛笑了:“再者,海蘭察都跟我說好了,他不會娶了媳婦忘了兄弟的,我走了,他會幫著我照應的。”說完一拱手,轉頭就要走。
“林表弟好生糊塗,索倫杜拉爾大人同你私交再好,那也是個外姓男子,畢竟有不方便的地方,”他說走就走不帶含糊的,賈璉急忙一把拽住了,好言道,“我同表弟直說吧,老太太聽說了這事兒,心裡面也是放心不下,記掛著林表妹呢,想把表妹接到府上去略住幾天。”
林璐聽了沒有出聲。
賈璉有點著急,不禁加重了手勁兒,捏著林璐胳膊不放:“林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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