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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壞,若是騙色又騙錢的,哭死都來不及。”
袁黛兒不住地抽噎,繼續哭訴道:“女兒算準他不是這樣的人。母妃啊,女兒活了快二十年,好容易碰到動心的,怎麼能想忘就能忘記的……我要去問問他,要他親口告訴我才會死心。”
她哭得天昏地暗,人就不顧一切地往外走。靜心師太在門口拉住,氣得直罵:“瘋了瘋了,你這一去以後別認我這娘!”
袁黛兒好容易才停止哭泣,哀哀說道:“也許他以為自己是畸零之人,配不上我,才說出這番狠心的話……”
靜心師太跺腳怒斥:“瞧你還一片痴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在替他說話。那姓楊的除了外貌好,哪樣吸引你了?沒功名沒好家世,連個居所都沒有。”
“他是空有鴻鵠之志無報國之門!也怪咱時乖命舛,枉為什麼皇家公主,連個書生也罩不住。要是像裴元皓那樣的有權有勢,把邰府送給他,他也不至於這個態度了!”袁黛兒發狠般咬牙,心有不甘地說著。
“這跟邰府有什麼關係?”靜心師太無聲地哼了哼,眼波一閃,“聽說他納了個青樓女子,重修邰府,這會兒怕是已經住進去了吧?”
“那房子本來是楊劼先看上的!想想他站在邰府外面,一副痴痴呆呆的樣子,女兒要是有本事,早就讓他住進去了……”
聞聽此言,靜心師太捻珠的手指抖了一下。她盯著袁黛兒好一會兒,才放低聲音問:“你說楊劼先看上邰府的?他說了什麼?”
“他的心事誰人知?本來盼著他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如今啥都沒了,還問這些幹什麼?”
靜心師太渾然不覺袁黛兒的哭訴,語氣也變得急促,“他多大?啥時出生的?”
“不是告訴過你嗎?與女兒同歲,宣平三年春天生的。”
話音剛落,靜心師太手中的念珠簌一聲掉地。袁黛兒抬起頭,眼前的靜心師太彷彿遭了雷擊般定在那裡,臉色如雪般慘白。
“母妃!”袁黛兒大驚,慌忙扶住母親。靜心師太緩緩坐下,袁黛兒感覺母親冰涼的手在微微顫抖,不覺重新叫了一聲。
靜心師太這時開始鎮靜下來,她緩了緩神,自嘲道:“日久修禪,這身子骨老了。你的終身大事耽誤不得,身邊又沒別的親人,當孃的久居禪房少顧及你……”
說著說著,竟是流出一滴清淚。
袁黛兒噤聲,驚悸地望著母親。縷縷青煙嫋過母親半邊臉,明暗之際,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光滑的額頭上有了歲月的刻痕,眼角起皺,嘴唇蒼白,顯得她那樣蒼老,又是那樣的陌生。
“母妃……”袁黛兒低喃。
靜心師太緩緩問道:“有沒有問過楊劼的爹孃是誰?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
“不知道……”袁黛兒搖搖頭。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靜心師太又嘆了口氣。
這句話,聽起來有慍怒之感,袁黛兒卻真的有點犯迷糊了。母妃此番失常的態度,與一開始判若二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靜心師太已經恢復了平靜,聲音透了凝重,“太不懂事了,連對方究竟是何等人士還不知,就想託付終身。換作我是你,定會把他的家底裡裡外外摸個清楚。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長這麼大了還迷糊著,真要被當作笑話了。”
袁黛兒也老實了些,唯唯稱諾。靜心師太重新執起念珠,闔目跪在佛像前,“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聽得門扉吱呀的聲音,靜心師太沉重地嘆息一聲。窗外的陽光流水般傾瀉下來,一切變得清晰又分明。靜心師太匍匐在佛像面前,久久沒有起來。
豔福
一大早,阿梨趁著裴元皓上朝,便獨自跑去小客舍,告訴楊劼那件令人擔憂的事——楊靖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