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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應該我問你。”他五官俊雅,表情卻猶如烏雲壓境,“我不是警告過你離康寧遠一點,也不要插手和眾醫院的這個案子嗎?你是新人插不上話,你覺得為難,我已經替你解決了,為什麼非要這麼固執不可?”
“固執的人是你。你還不明白嗎?讓我參與到這個案子裡來就是康寧想要的,她什麼都不怕,早就想好了要出庭作證,她只是希望你看到我干預了整件事。”
穆皖南覺得可笑,“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以為你對我有那麼重要?”
“沒錯,是不重要,但也許康寧有不同看法,你該親自去問問她。住在同一屋簷下的人,通常都很難完全隱瞞自己的想法的。”
他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樂言搖搖頭,她想到那天看到的公寓門口的男士拖鞋,屋子裡若有若無的男人痕跡,還有屬於他的那件外套……
電梯門開了,她掙開他的手走出來,居然看到池睿站在大廳中央,正拿著手機一臉焦躁的樣子。
他看到他們出來立馬就迎上來,一手指著穆皖南,劈頭蓋臉地問俞樂言道:“一分鐘沒看緊你,你還真跑來求這個人高抬貴手啊?你們不是離婚了麼,他能給你什麼好果子吃啊?和眾的事兒解決了,你給我趕緊的回去,要你乾的活兒多著呢!”
他拉起樂言就要走,穆皖南拽住她另外一隻手腕,一把就將她扯了回去,“我跟俞小姐的私事還沒談完,她哪裡都不去。”
池睿聞言回身看他,嗤笑道:“你們現在這種情況,私事不是應該跟各自的離婚律師談麼?正好,據我所知她還沒有委託律師,不如就由我來好了。你有什麼話,不用避諱,跟我講也是一樣的。”
☆、第14章 千鈞一髮
他們都沒想到池睿會突然這麼說,如果說穆皖南原本的神情只是有些緊繃,現在已經是陰鷙而危險了。
兩個男人之間勢均力敵地對峙,讓氣氛降到了冰點。
“他說的是真的?你委託他來做你的離婚律師?”穆皖南語氣森冷地質問。
樂言本來還有些尷尬無奈,但聽他這樣問,索性挺直腰背:“對,他現在是我的老師,我相信他的能力。而且遲早有一天,”她微微頓了頓,唇角竟揚起一絲笑,“我能做到為自己爭取權益,甚至不再需要其他人幫我。”
這正是她如今出來工作的真意和動力。
穆皖南收緊了手臂,池睿不甘示弱地拉住她不放,寸步不讓地擋在他跟前。
終於,穆皖南看看她,又看看池睿,也笑了笑,只不過唇畔是那種嘲諷的弧度,“難怪你現在這麼有底氣了,原來是找到了靠山。這樣的年輕男人,就是你堅持出來工作的動因?”
“你說什麼你?!”池睿絕不是好脾氣的人,上前一步眼看就要動手。
這回換樂言緊緊拉住他,仰起臉道:“穆皖南,你可以討厭我,但請你不要侮辱我的工作和同事。我出來工作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獨立,然後離婚,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
她不想再看他臉色,在他人面前承受更多不堪的言語和情緒,硬是拉著池睿離開了。
從寫字樓裡出來她就大口呼吸,像是被放生回到水中的魚,加倍珍惜新鮮的氧氣。
池睿把剛才那幾分激賞的眸光都藏好,在旁邊問閒閒地道:“喂,你還好吧?是不是身體還沒好利索啊,要不要繼續回家裡躺著去?”
他這話絕對是真正的關切大於一切,但聽起來仍像是冷嘲熱諷。他是土生土長的北京小子,穆皖南像他這般年紀的時候也是一樣,聲調微微揚高,語速快上一點兒,就立生一種冷漠的距離感,像高高在上充滿優越感地俯瞰一切。
何薰曾說這就是王子病,家世好的北京爺們兒都這樣。但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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