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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彎了彎嘴角,繼續認真練字,根本沒搭理她。
王家親自出手,王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王妃此次平安無事,那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主子不急,倒是把你急成這樣!看樣子花聆姐姐是急著找婆家了?」一旁正在研磨的紅鯉撲哧一笑,臉上帶著挪揄的笑容看向花聆。
阿九臉上也隱隱露出笑意,手一抖一滴墨水就在宣紙上暈染開了。
花聆鬧了個大紅臉,扔了手中的絡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就往紅鯉這邊跑過來。
「小蹄子,胡說些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花聆的聲音裡透著羞怒,臉上的紅暈卻是越發明顯。
花聆那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嚇得紅鯉連連討饒,礙於阿九在一旁,兩人也不敢大鬧,只嬉笑了一陣就作罷了。
紅鯉的臉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稍長的衣袖被她捲起到手腕處,白皙的蔥指細細研磨。花聆又坐回椅子上,安靜地打著絡子。
阿九總算是練完了一張紙,隨手將毛筆一丟,捏了捏微酸的肩膀。「玉葉可說了,是誰拐了她弟弟最後又放回來的?」她揮了揮手,示意紅鯉不用再研磨,輕聲詢問道。
「玉葉也不太清楚,只說主子去蕭王府的頭天晚上,她回屋之後就在枕頭下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若是想要家中一切平安,就說恆姬有意給斐姬喝碧螺春。」花聆輕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這幾天玉葉說得話。
阿九挪到小桌旁,隨手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仍然是她常喝的碧螺春,現在卻覺得有些苦。
「你找到的那包紅花,還有茶裡的紅花,是不是她放的?」阿九的眉頭緊蹙,斐姬的死被王爺壓下去了,可不代表她就這麼算了。
人是在芙蓉院死的,如果她還查不出一點頭緒來的話,那麼下一個死的很有可能就是她時阿九了。
「不是。她當時也不知道茶裡有紅花,而且那茶水也不是她故意打翻的,她說是秀兒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才碎掉的。」花聆搖了搖頭
,臉上的神色十分嚴肅。
紅鯉也低頭站在一邊,面色也十分凝重。阿九已經跟她說過了關於玉葉的事情。
阿九臉上的神色變得些許陰沉,沒想到這事情越查越麻煩,她還不敢大張旗鼓地盤問。那日伺候斐姬的丫頭,除了玉葉之外,其餘的都已經被王爺下令攆出府了,一個秀兒還弄得個死無對證。
正思考著,一個小丫頭前來稟報,說是李婆子抱著包袱來辭行。
「老身拜見恆姬。」李婆子仍是來時的著裝,低眉順眼的模樣。
阿九微微一愣,這才想起後院裡的確還藏著這位王妃送來調養斐姬的婆子,只是調養調養,斐姬就血崩致死。
「李婆子這是要回舒興閣?」阿九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卻是透著清冷。
她的腦中靈光一閃,去參宴之前,她曾經細細叮囑過斐姬。卻惟獨把這個李婆子忘記了,去蕭王府的時候,她又把花聆帶在身邊,估計一大半的丫鬟都跑去東廂伺候斐姬了,這主屋可就成了無人看守的地方。
「老身慚愧,未能幫助斐姬生下胎兒,這就回去向王妃請罪。」李婆子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低著頭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
阿九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將手中的茶盞「啪」地一聲扔到了小桌上,倒是將身邊的兩個丫頭嚇了一跳。
這主子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見了李婆子就像是置氣一般?
李婆子也跟著一顫,不知道這恆姬忽然摔杯子作甚。她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恰巧對上阿九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眸,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洪水猛獸的面前一般,後背漸漸爬上了一層涼意。
「斐姬妹妹紅顏命薄,這事兒已經被王爺結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