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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只有一,沒有二。
當飛影再現,我問:你這陌生的精靈,你來自何方,到何處去?
我必然會忘記很多,也會想起很多。我經常思考著我不能給出答案、也不會去尋求答案的問題。我與這個世界無非是夢與被夢的關係,不管誰夢見誰,都是在做夢,做夢而已。也許正是因為這種不過如此的關係,那些莫名其妙的幻想才會找上門來。
松鼠滿足於在星光滿天的夜裡
拾到一枚漂亮的松果
火王子想著那個女人的時候
原始森林的移動是沒有方向的
因為如果方向不是唯一就是沒有方向
那個女人像溢位的水
她流過的地方都是缺口
火王子在吻她的時候
水草味和松果味還有少量的蘋果味
包圍了火王子
火王子並不想抓起一把灰燼,認真品味思索,因為即使他看到的只是一堆灰燼,在他眼裡閃爍的還是火在舞蹈。舞蹈是一個幽靈,在火王子的眼裡,永遠閃爍著神秘、深邃的光輝。這光輝深深地吸引著他。
昨天,火王子可能想對你——一個普通的聽眾,說起火王子的故事。
在他看來,他不是火王子,是火王子借用他的口吻說出一段與你有關的故事。
火王子看見你走進那個房間。
你像一個白天出沒的幽靈在那個房間緩緩移動。
你的魅力你的聰明使你的移動顯得合情合理。
你緩緩移動你發現了一把椅子,你想象你的舉動是平靜的。
另一個你在心裡潛伏著,你有時懷疑他就是火王子。
火王子看著你像一隻怪獸緩緩移動。在他眼裡,你不是幽靈,你只是有點像幽靈,而他完完全全是個幽靈,生活在你心裡下雪的地方。飛雪!
火王子看見你進了一個更深的房間,那裡也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有一件皮衣。
你感到一種歇斯底里的衝動,抓住那皮衣狂吻起來。人與物的分界對你來說已經不是很重要了,你根本無法阻止肉體與某種原始獸皮的親暱。
這一次打動你的,不是乳房和眼神,竟然是一件沉默的皮衣!
然後,火王子看見你凝固在時間當中,一動不動。你在想你剛才的舉動,你在想是不是你的靈魂被一個幽靈佔據了。
我知道,那個狂吻皮衣的人不是你,是那個在雪花中舞蹈狂歌的人,他叫火王子。火王子是因為你的存在,才發現了這次靈魂的出逃。現在他離開了你,重回雪花之中,歌唱出生與死亡,並以舞蹈伴奏,可你還站在那裡,處於凝固狀態。
後來,火王子來到湖邊,他曾經到過這裡(這裡是永遠的湖),看見你為一個女人而崩潰。對此,他無法勸慰你,只能用秘語提醒你一次次走向湖邊。更重要的是,他讓你聽見了一種可能來自水的母親的聲音,那聲音溫柔、性感,但藏有毀滅的氣息。
聽!水的母親的呼吸!
在這呼吸聲裡,你更感覺自己像個孤兒。
這呼吸讓你狂熱,讓你想進入一條紅色的鯉魚,它在湖水裡暢遊,似乎沒有幸福,也絕對沒有痛苦。
你看見無形的霧氣移動過來,像無數亡靈來尋找它們的肉身,而你,是其中之一。火王子哭了,真的哭了,他看見你找到了一種解脫的方式,他期待你走下去,走向湖水深處,然後升起來,和他一起*舞蹈。
然而一種更強大的力量戰勝了火王子,你從湖水中收回自己。
你已經感受了水的母親可怕的力量,她在夜色中張大毀滅的嘴巴,像波浪一樣緩緩移動,靠近你,只要你稍一鬆弛,你就會跟隨一條紅色的鯉魚來到神秘的殿堂。你已經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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