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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卻好像要破例了。
她既不敢去抓這條鞭子,要閃避也已太遲。
心心的手剛才被鞭梢輕輕一卷,就已腫得非砍下來不可,風四娘是親眼看見的。
她雖不願被人脫光衣服,卻也不願砍掉自己的手。
只聽“嘶”的一聲,衣襟已被扯破。
風四姬突然大聲道:“等一等,要脫我自己脫。”
人上人道:“你肯?”
風四娘道:“這麼漂亮的一件衣服,撕破了實在可借。”
人士人道:“風四娘也會心疼一件農服?”
風四娘道:“風四娘也是女人,漂亮的衣服,又有哪個女人不心疼?”
人上人道:“好你脫。”
鞭子在他手裡,就像是活的,說停就停,要收就收。
風四娘長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已是個老太婆了,脫光了也沒什麼好看的,可是你—定要我脫,我也只好脫,誰叫我打不過你7”她慢慢地解開兩粒衣鈕,突然飛起一腳,踢在那赤膊大漢的肚子上。
射人先射馬,只要這大漢一倒下去,人上人也得跟著跌下來,就算不跌個半死,至少也沒功夫再來脫女人的衣服。
風四孃的武功本來就不太可怕,她可怕的地方並不是武功。
她一向獨來獨往,在江湖中混了十幾年,若是單憑她的武功,衣服也不知被人脫過多少次了。
她的腳看來雖然很秀氣,但卻踢死過三條俄狼,一隻山貓,還曾經將盤據祁連山多年的大盜滿天雲,一腳踢下萬丈絕崖。
這一腳的力量實在不小,誰知她一腳踢在這大漢的肚子上,這大漢卻連動也不動,競像是連一點感覺都汲有。
風四娘自己的腳反面被踢痛了。
她雖然吃了一驚,可是她的人卻已藉著這一腳的力量,問後翻了出去。
“打不過就跑。”
一個在江湖中混了十幾年的人,這道理當然不會不懂的。
可是她自己也知道這次未必能跑得掉。
她已聽見鞭梢破風的聲音,像響尾蛇一樣跟著她飛了過聚,她的身法再快也沒有鞭子快。
就在這時,突聽弓弦一響,兩道銀光閃電般飛來,打在鞭長鞭就像是條被人打中七寸的毒蛇,立刻軟軟地垂下。
楓林外一個人拎冷道:“光天化日下,就想在大路上脫女人的衣服,未免將關中的武林道太不看在眼裡了吧。”
風四娘已經坐在一棵楓樹上面,恰巧看見了這個人。
這個人高大魁偉,滿面紅光,一頭銀絲般的長髮報在身上,穿著大紅斗篷,手裡倒挽柄比人還長的金背弓,在斜陽下閃閃發光。
他整個人都彷彿在閃閃發著光。
等他抬頭,風四娘才看出他臉上滿布皺紋,竟已是個老人。
可是他說起話來還是聲如洪鐘,腰幹還是標槍般挺得筆直,全身還是充滿了力量。
風四娘從來也沒有看見過這麼年輕的老人。
這時那兩道銀光也落在地上,的溜溜地打滾,竟是兩粒龍眼般大小的銀九。
人上人服睛盯著這兩粒銀丸,忽然皺了皺眉,道:“金弓銀丸斬虎刀?”
銀髮老人道:“追雲捉月水上飄”人上人道:“厲青鋒?”
銀髮老人突然縱聲長笑,道:“三十中不走江湖,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記得我。”
笑聲穿雲裂石,滿林楓葉都像是快要被震得落下。
風四娘也幾乎從樹上摔下來。
她沒見過這個人,但卻知道這個人。
“金弓銀丸斬虎刀,追雲捉月水上飄”,厲青鋒縱橫江湖時,她還是剛出世的孩子。
等她出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