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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四娘喝下杯苦酒,彷彿又聽見了蕭十一朗那淒涼而悲鏘的歌聲。
她放下酒杯,忽然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總是喜歡哼的那首牧歌?”
蕭十一郎當然記得。
風四娘道:“直到我懂得它其中的意思後,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它。”
蕭十一郎道:“哦?”
風四娘說道:“因為你自己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匹狼,因為你覺得世上沒有人能比你更瞭解狼的寂寞和孤獨。”
甭十一郎沒有開口。
他正在喝酒,苦酒。
風四娘忽然笑了笑,道:“你現在就算還是隻狼,也不是隻普通的狼了。”
蕭十一郎勉強笑了笑,道:“我現在是隻什麼樣的狼?”
風四娘道:“百萬富狼。”
蕭十一郎大笑:“百萬富狼?”
他覺得這名字實在滑稽。
風四娘沒有笑,道:“百萬富狠和別的狼也許有一點最大的不同。”
蕭十一朗忍不住問:“什麼不同?”
風四娘冷冷道:“百萬富狼對自己的伴侶,並不忠實。”
蕭十一郎也不笑了。
他當然已明白風四孃的意思。
冰冰忽然站起來,笑道:“我很少喝酒,現在我的頭已在發暈。”她笑礙彷彿有些勉強:“你們是好朋友,一定有很多話要聊的。我先回去好不好?”
風四娘道:“好。”
她一向不是個虛偽的人,她的確希望能跟蕭十一郎單獨聊聊。
蕭十一郎也只有點點頭。
看著冰冰一個人走出去,走人黑暗中,他眼睛裡又露出種說不出的關切憐憫之意。
風四娘冷冷道:“你用不著替她擔心,逍遙侯的妹妹,一定能照顧自己的。”
冰冰當然能照顧自己。
一個人若是在殺人崖下的萬丈絕谷中還能生存下來,那麼,無論在什麼地方,她都一定能照顧自己的。
何況,他們在這城裡也有座很豪華的宅邸。
可是,出不知為了什麼,蕭十一郎卻還是顯得有點不放心。
風四娘盯著他,板著臉道,“她救了你,你當然要報答,卻也不必做得太過份。”
蕭十一郎苦笑道:“我做得太過份?”
風四娘道:“至少你不必為了她的一句話,就硬要將別人耳環摘下來。”
蕭十一朗嘆道:“看來那實在好像做得有點太過份,可是我這麼樣對她,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風四娘道:“有什麼原因?”
蕭十一郎想說出來,又忍住,他好像並不是不願說。而是不忍說。
風四娘道:“無論你是為了什麼,至少也不該因為她而忘了沈壁君。”
一提起沈壁君這名字,蕭十一朗的心又像是在被針刺著:“我……我並沒有忘記她。”
風四娘說道:“可是你直到現在,還沒有問起過她。”
蕭十—郎緊握著空杯,臉色已痛苦而蒼白,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有些話,我本不願說的。”
風四娘道:“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活不能說?”
蕭十一郎道:“沒有,在你面前,我沒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所以我才要再問你,我做了什麼事對不起她,她…為什麼要那樣子對我?”
風四娘道:“她怎麼樣對你了?”
蕭十一郎冷笑道:“你難道還不知道,你難道沒有看見?在那牡丹樓上,她是怎麼樣對我的?她簡直就好像把我看成了一條毒蛇。”
‘波”的一聲,酒杯已被他捏碎了,酒杯的碎片,刺入他肉裡,割得他滿手都是血。
可是他卻似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