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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仙人,不,那就是夏大瘟神的面孔。
兩分鐘過後,梁涼斷定吳燕夏絕對是自己逃跑了。她內心鬱悶無比的時候,眼前的門再開啟,有人匆匆衝進來,對上樑涼譴責的目光後感到一陣心虛。
路痴的最高境界,就是吳燕夏剛剛居然能跑錯門跑到隔壁的店去了。
對方還以為這陰沉著臉的青年是來打劫的。
☆、第 16 章
梁涼準備站穩的時候,吳燕夏伸出手想扶,她氣得往後一抽手,軟綿綿地靠在後牆上憤怒地瞪他。
吳燕夏的褐色臉孔也難得的一紅。
占星師向來很喜歡遠遠地觀察人類,他原本是斜靠在路邊等,後來無事可做就隔著窗戶往裡看梁涼和工頭在幹什麼,只是沒人發現他。而等工頭走了,店鋪裡只剩下樑涼,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轉圈,輕笑,自言自語。
吳燕夏這才發現他的臉已經不知不覺地貼到玻璃上,望著她出神。
不過自己剛剛的舉動確實猥瑣了點,幸好面對的是軟脾氣的梁涼,其他女孩子得直接報警了。
梁涼還沒構思好怎麼發脾氣,吳燕夏卻蹲下用手一握她的秀氣腳踝,又輕輕按了按腳背。
這又是完全沒料到的舉動。
梁涼下意識地用小手捂住裙擺,重心不穩只好虛扶著他的脊背。
感受到女孩子的重量,吳燕夏也不敢站起來,他那略粗的手臂搭在膝蓋上,抬頭問她:「你還好吧?」
她看著他高隆起的鼻子,忍無可忍了:「一點也不好!」
剛才摔得很重,梁涼疼得現在還吸氣又莫名其妙,覺得自己簡直太倒黴了,每次碰到這個大仙就是各種飛來橫禍。
她悲憤地問:「大仙,你剛剛乾什麼呀,你這樣做真的很嚇人!」
吳燕夏掃眉搭眼地也沒辯解,繼續在她面前維持伏低的狀態不起身。
梁涼自己說了兩句就消氣了。
一來她不喜歡居高臨下的數落人,二來……吳燕夏長著單眼皮,每當垂眼的時候像潛伏在警察內部的人面獸心毒販子,只有笑起來的時候才顯得甜絲絲和開朗。
她總是有點害怕他的沉默。
梁涼悄悄縮回手:「那個大仙,你別蹲著,先站起來吧。」
吳燕夏便再抬頭看著她,突然說:「你待會千萬別害怕。」
她呆了:「嗯?」
下一秒就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了。
梁涼雙腳騰空,吳燕夏已經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兩人距離突然拉近,熟悉的柑橘味像最後一杯酒般倒過來。她腦子徹底嚇懵,除了腰間感到他大到可怕的手臂力道,只能看到那隱藏在他整齊眉毛裡的小紅痣隱約閃現。
……明年今日的此時就是自己的忌日,梁涼木訥地想。
等吳燕夏把全身僵硬但一路垂死掙扎的梁涼拎到急診,中途又買了冰可樂冷鎮傷處,她的腳踝處依舊緩慢地腫起來。
梁涼知道自己小命保住後依舊非常不情願,她今晚已經嚇到了,不想再大費周章去醫院,只想躲回家自己默默處理傷勢。
但對方以武力忽視她的抗議。
「聽話一點,美少女,待會給你買糖吃。」他心不在焉地說,繼續彎腰給她冷敷。
現在梁涼打定主意不跟任何人說話,盯著地板自己生悶氣。
醫生檢查完後也只說扭到了,休息一週就好,又給梁涼包紮了手上的傷口,開了點消腫的藥膏,囑咐她這幾天別亂動。
梁涼暗暗撇嘴,看吧看吧,都說了沒大事,她自己回家也能處理的。這吳燕夏真的是事後諸葛亮。
再一回頭,旁邊的占星師已經悄無聲息地不見了。
……他居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