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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遠了大夫人再忍不住委屈抹淚,“老爺,這都叫什麼事啊,打著神醫的名頭上門,卻要將我柳家的女兒往外送,老太爺是不是老糊塗了,三丫頭是柳家的女兒。四丫頭就不是了?平日裡偏著三丫頭也就算了,眼下這都偏心到哪裡去了……”
“住嘴。”柳大老爺心裡也不舒服,可在家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他卻拎得清,瞪了夫人一眼,“你是三丫頭的伯孃,去看顧一二也是應當,不讓你跟,你就不會去二房安慰安慰弟妹,有事搭把手?”
大夫人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仔仔細細的擦了淚。撫了撫鬢角哼聲道:“我倒要看看神醫是不是真那麼神。能將頻死之人救回來。”
從小受的便是尊老愛幼的教育,不用刻意表現,老爺子就感覺到了莊書晴話裡的尊敬之意,不是那種諂媚巴結的尊敬。和身份無關。只是因為他是長者。
這種感覺不知多久沒有過了。老爺子待莊書晴的態度也就格外和善,“東西都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好了,就是三丫頭有些緊張。倒不是怕死,她受太多年折磨了,經受過無數希望,也承受了無數次失望,她就怕這回又是那樣,先給她一線希望又再次失望,久病成良醫,她的身體糟到了什麼程度怕是比大夫還要清楚些,我半截身子進土了,也不求別的,只盼著莊神醫別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老頭子感激不盡。”
“我定當盡力。”莊書晴不敢大包大攬的打包票,只能如此應下,順勢就把話題拐到了她想說的事上,“老爺子,柳三小姐的病並非特例,也非是因她早產之故,她這病,是一種遺傳病。”
遺傳病老爺子自是聽得懂,他不解的是,“家裡並無其他人和她一樣。”
“這種病也分輕重,像三小姐這種情況可以歸屬入中間型,輕型則看不太出來,在柳家這樣的家族生就富貴,養得好了更是幾乎看不出症狀,中間型就是三小姐這樣,幼時開始發病,血氣兩虛,陽不生陰,精血匱乏,即便養得精細,最多隻能活到十八。”
頓了頓,莊書晴說到重型,“我曾問過三小姐家裡可有不正常早夭的孩子,她說有兩個,其中有一個是她的弟弟,死時頭特別大,額頭向外突出,鼻子塌得厲害,像是完全沒有鼻樑,二老爺,可是如此?”
柳二老爺此時像見了鬼一般愣愣的看著莊書晴,連路都不會走了,其他人也一併停了下來,齊齊看向他。
用力吞嚥了一口,二老爺點頭,雖然已經過去多年,可那個孩子死時的模樣實在太過驚駭,平日裡努力不去想,此時被問起卻分明記得非常清楚。
“這就是了,重型的症狀就包括這些,聽三小姐說四房也曾早夭過一個,老爺子可以去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這事關係到家族大計,老爺子不敢不當回事,鄭重應下。
“莊神醫……”
“老爺子,您叫我一聲莊大夫就是看得起我了,無需神醫神醫的叫,實在臊得慌。”
老爺子不由得露了笑,“好,莊大夫,你說的這種遺傳病可能治?”
“不能。”在這裡想都不用想,基因方面涉及太多高科技,她在這裡花上一輩子時間也休想解決這種問題。
看老爺子神色暗淡,莊書晴下意識的就開口安慰,“我無法根治,卻也有辦法延長壽命,比如說像三小姐一樣動手術切除身體裡的一樣東西,等離心機做成,我還可以給患者定時輸血,儘可能的讓患者活得和常人無異,老爺子您如果這般掛心就是我的罪過了,比起很多無藥可醫的病來,這種病至少還有法可想不是?”
柳老爺子長嘆一聲,神情唏噓,“也是這個理兒,以後要勞你多費心了。”
“我份內的事。”
青青一直在院門口拽著脖子等著,遠遠看到人來就前腳打後腳的跑回屋去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