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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得。老百姓不會承認我,各路藩王也不會承認我,這滿朝的官員更是不會承認我,雖然他們表面上不說,但日積月累必成隱患。我做事從不留後患,我要建立一個對我心服口服的國家,要當一個名正言順的王,起碼在世人的眼裡必須如此,這樣熹國才能完完全全的屬於我。李家的熹國才能變成皇甫家的南秦。”
後來,顧言曦也曾這樣問過他,他並沒有像對洛秋離一樣跟他說這麼多,只是用了他說過的話回答他:“表面上的契約並不代表什麼,真正能達成契約的是人心。”
而僅這一句,他想他已懂。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鬼畜,恩,下章鬼畜!
第61章 一世為臣
這一天,顧言曦照舊喝茶看書,躺在小院的藤椅上曬著太陽,閉目養神。
對於這院牆外的“天翻地覆”似乎毫無所覺。
青玉本是個謹慎小心之人,但連日來的奔波與這時勢的變化,已令他的神經達到高度緊繃,行動起來就不禁有些力不從心。加之顧言曦一連多日都沒有任何的奇怪舉動,每天做的都是固定不變的事情,實在乏味可沉,令他實在難以不掉以輕心。
所以,他再睜開眼睛時,已經不在將軍府內,而是身處一個不見天日的山洞之中。他心裡大叫不妙,但此刻全身都被人綁成了粽子。況且他感覺自己並非只是昏迷了一兩個時辰,所以就算再不妙,恐怕現在也已經無濟於事。
想到這些,他反倒冷靜了下來。
既然事已至此,不如順其自然。
然後他就開始,平心靜氣地想辦法離開這裡。
解決了青玉後,其他那些暗衛在顧言曦的眼裡就變成了不值一提的蝦兵蟹將。
所以當他在將軍府中,穿山循跡、踏水分蔓時無人可知,破解機關、登堂入室之後也無人可擋。他走入將軍府下的密室,如入無人之境。
但“李慕歌”三個字畢竟還是有分量的,所以每走一步他都格外小心,腦中不斷回憶著經過無數次探訪畫下的路線圖。
最後,步步為營之下終於尋得關押季意然的“牢籠”。
在進入“牢籠”前,他想起了他與李慕歌的那個賭注。
他賭的是李慕歌在一月之內不能奪得熹國。如果他贏,李慕歌就要放他離開;如果是對方贏,他就會將南方其餘三國——晉、楚、越的所有機密情報雙手奉上。這等於就是將他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逐風樓雙手奉上。
而那個信封就是他亮出的籌碼:晉國的部分機密情報。
他不知道,李慕歌察沒察覺到他這個賭注與季意然的關係,但現在無論他對他是棋差一招,還是將計就計,他都只能照單全收。
畢竟,季意然已經等不了了,而他,也已經等不了了。
這一步,就算是個陷阱,他也不得不甘願跳下!
季意然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牢中已度過了太久的時間,久到讓他早已忘記了什麼叫日升月落,什麼叫斗轉星移。而今,時間對於他來講就是漫長的黑暗與無邊的寂靜,放佛身處一座墳墓之中,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從恐懼到絕望,從絕望到麻木,日復一日。
所以當石門輕響時,他正在一如既往的發呆——石門每天都會有聲響,那是維持他生命的聲音——送來的飯菜會告訴他:他還沒死。但是送飯的人卻從不發出任何聲音,哪怕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這時候他又會懷疑自己是否尚在人間?
今天,他想,亦是如此。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要活下去,哪怕生不如死,或者行屍走肉。
於是他像往常般走到石門旁,靜靜的等待著從暗格裡送入的飯菜。
這時,那石門卻陡然一晃,同時發出巨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