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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遊聽出他語氣裡有一絲小小的怨懟,便抬頭問:「怎麼,你生氣了?」
錦沅否認:「我生什麼氣,又不是我要出京。」
曲遊解釋:「皇上已經著中書令那邊下了諭旨,將八皇子到清雲觀修行的事兒昭告天下,也算是給他治病安了個正經名頭。我這會出京便是要護送他到清雲觀。」
「你去?」
錦沅這幾日成日窩在自己房間,自然不知道外界的這些事情,也不知道送八皇子去清雲觀的就是曲遊。
再一聯想,錦沅難免怕柳皇后會在暗中做手腳,就算知道曲遊不會毫無準備,還是避免不了的擔憂。
曲遊聽出她的擔心,輕柔地幫她撩了撩耳邊的髮絲:「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錦沅不願意承認,嘴硬道:「……誰擔心你,我只是不耐煩,你成天來渝南王府蹭飯,這幾日廚房裡都多備了不少食材,可如今你卻要出京,我覺得浪費。」
這理由實在是拐了十八個彎兒,曲遊也沒拆穿,只說:「放心,我有分寸。到時候,我會把東宮一半的暗衛撥到渝南王府來護著你……」
他才一說完,就見錦沅張了張嘴欲說什麼,曲遊立馬就知道她的想法,忙補充道:「你放心,我身邊還有人手,不用擔心我,不出十日我必定會回來。」
他承諾道:「我絕對不會受傷,放心吧。」
錦沅從不干涉他公務上的事,聞言也只得點了點頭,但又有些捨不得,卻終究沒有再出聲。
曲遊看著懷中的心愛之人,眉眼溫順艷麗,長長的睫羽像一把濃密的小扇子,一下一下,每一次都刮到了他的心上。
他再控制不住自己,扶著錦沅腰身的那隻手緩緩地往上移,託著她往自己懷裡又送了一點,他俯下身去親錦沅,像是要把這幾日的思念全部揉進去。
錦沅一開始還只是抵著門承受,可漸漸地,心中的火熱也被他撩撥起來,這幾日的分開,不止曲遊想她,她實際上也在思念著曲遊。
錦沅緊貼著他,雙手攀上曲遊的肩膀,兩人就這樣親密地彼此糾纏。
但到底是顧及著場合不對,曲遊也沒有太過分,討了點甜頭之後便鬆開了手,他還有些喘,抵在錦沅的耳邊道:「放心,等我回來。」
當日,曲遊還是留在了渝南王府,陪錦沅用了一頓晚膳,之後又如他所說,分了一部分暗衛過來保護錦沅,錦沅回房間的時候,看到桌上放著一張梅花箋,上面還壓著一塊同心佩。
梅花箋上是曲遊親手寫下的一句酸詩——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而上面擱的玉佩,品質上乘,錦沅只摸了一下,便已經覺出觸手生溫。
錦沅毫無意識自己已經勾起了唇角,輕撫了一下,然後將玉佩和梅花箋一同放到了妝奩的最深層。
而曲遊走了之後,錦沅還以為自己能安生幾天,結果沒過三日便收到了七八份請帖,都是柳畫屏親自給她送過來的。
普通的帖子,她看不上,柳畫屏也看不上。她要是去了,也是讓人覺得掉價。
因此如今能遞到她手裡的,都是跟皇家沾親帶故的。
錦沅根本不想去參加什麼宴會,也不愛湊熱鬧,她嫌煩,一個都不願意去。
可其中有一封卻是怎麼拒都拒不了的。
那是涼王府涼王妃遞來的帖,涼王妃耿覓荷將要過生辰,今年是她嫁進涼王府的第一年,怎麼都是要大辦的。
錦沅是她的二嫂,無論如何都得過去露個面兒。就算她情意上不想,但按著皇室規矩上也必須得去。
她不情不願地收了帖子,翻了翻,說:「阿孃放心,涼王府發來的請帖,就算我不願意去,我這太子妃的身份也不允許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