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鉄焰卻微微偏過頭去,鐵家剛剛團聚,母親依然年邁,家中又盡是孤兒寡夫,他怎麼也不能因為自己就丟下他們。可看母親和爹爹的神情,怕是不會拒絕的,這樣的機會於他畢竟微乎其微。
媚自進了廳內就一直觀察著鉄焰的表情,他雖是神情不變,可他的動作卻已經表現的很明白了。而清楚他思考邏輯的媚,馬上懂了他的顧慮,這個傻子啊!
嘆了口氣,媚緩緩又道,“媚自幼無父無母,無牽無掛,若是忠孝王不嫌棄,媚願入贅鐵家。”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就連忠孝王鐵勇也沒有回過神來,王君心中的驚喜自是不必言明,鉄焰則震驚的看著眼前少女的笑靨。
她方才說了什麼?入贅鐵家?為何?只是為了那十年之約?鉄焰心中一團亂麻,無法分辨自己的心情。
最先回過神的是王君趙瓊,他起身,一把拉住媚,眼含熱淚,不住說著,“好,好,不嫌棄,不嫌棄……”
於是趁著那兩人猶自發呆,媚到廳外將跟自己同來的媒人請了進來,奉上聘書、禮書,另又遞上一張箋紙,上書她與鉄焰的生辰八字,甚至還附上了護國庵破塵師太的批註。
就這麼,媚便將六禮中的四禮都做完,至於請期便交由王君做主,王君只是歡喜,有此良緣從天而降,自是求之不得,媚得到王君的答覆,看了眼神色複雜的鉄焰一眼,轉身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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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那母子二人回神,媚已回去,廳中只剩下歡天喜地的王君。
鐵勇已然恢復鎮定,這才發現根本不知此女做何營生,姓氏為何?
鐵家眾人得知提親之人已經離去,便紛紛進入大廳,輪流看著王君手中的聘書和禮單。
那長長的禮單看得眾人咂舌不已,皇家迎娶鳳後的聘禮也不外乎如是,這女子好大的手筆。
而鐵月則拿著聘書,反覆看著,突然高呼一聲,“我知道她是誰了!”他回到京中後,曾偷溜出去過,自是聽到不少京中最近發生的事情。
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鐵月見包括忠孝王在內,所有人都看著他,不由有些躊躇,不知當講不當講。
“月兒,說。”鐵勇命令道。
“她應該是宮廷第一女樂師,媚。”
樂師?有幾個女子會跑去做樂師?
鐵家大廳內,寂靜一片。
王君看著眾人的沉默的態度,擔憂地望向鐵焰,他不在乎對方是什麼身份,只要她能給兒子幸福就好,天下間父母,也不外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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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御書房
媚對著坐在書案後,身著鳳袍的趙瑯皺眉,“你把我招來,不是就這麼看著吧。”
趙瑯笑著揶揄道,“聽說今兒個一早,有人拉著十車聘禮去鐵府提親,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媚不語,挑高眉毛,毫不避諱地瞪著眼前的女人,她皇帝當的很閒是不是?
她那副風雨欲來的模樣,讓趙瑯忙不迭的丟出護身符,“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媚接過一看,兩本奏摺。
一本乃薛統所奏,說鉄焰乃薛府侍奴,天下皆知,請皇上依先帝旨意,令鐵家將鉄焰送回。
媚冷笑一聲,道,“不必理會,我自會擺平她。”
一本乃燕王趙勳所奏,請旨要納鉄焰為侍。
媚不由怒道,“她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趙瑯不想她將怒火燒到自己身上,解釋道,“朕這皇姨的性子火爆,唯一欽服之人便是鎮北將軍鉄焰,自得知他乃男兒之身,便動了心思,偏偏那時先皇已將鉄將軍賜予薛統為侍奴,後來得知鐵將軍亡故,也著實傷心了一陣,如今得知鐵將軍仍健在,便上表請旨,不日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