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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因著急事在此等候多時,我心有不?安。”
蕪之立於?溪洄身後,小幅度活動?了活動?因著站立許久而痠痛的小腿,沒有反駁太師大人?的話。
“我知曉太師有急事,忙完便?趕來了,是否是太師得知了飛龍使那邊的訊息?”鬱雲霽同他並肩往月溪閣去。
“殿下聰慧,怎知我心中所想?”溪洄淡然如水的眸子看向她。
鬱雲霽本欲將所想之事告知於?他,可在對?上那雙眼眸時,腦海中組織的語言好似一瞬間悉數清空了。
若說?孤啟是攻擊型的嫵媚,溪洄便?是傲然於?世的淡然。
他從?不?曾慌亂,好似世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雙沉寂的眸子帶著他的威壓,僅幾息便?能將人?看透,讀取人?心之所想。
那一瞬,鬱雲霽覺得好似自己壓在心底的秘密也被他窺透,異世的靈魂對?上了謫仙的審視。
“鬱宓才學疏淺,怎敢同太師相提並論,是太師抬舉。”鬱雲霽看著那雙眼眸,笑道。
溪洄微微搖頭:“殿下未免太過謙遜。”
“過謙則近偽。”
他面色淡然道。
鬱雲霽啞然,輕咳一聲道:“……興許是我與太師志趣相投,又對?政事見解頗為一致,故而猜中了太師的想法。”
溪洄輕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殿下當真如此想?”
鬱雲霽不?明所以?,頷首道:“難道不?是嗎?”
他沒再應聲,遠遠看著天邊漸起的一隻?紙鳶。
興許是宮中哪位年紀尚小的侍人?放起,那隻?紙鳶還算精美?,可見小侍手巧,卻孤鳶高飛,在一眾鬱鬱蔥蔥之上隨風飄搖,瞧著有些淒涼。
他驀地想起了自己。
他又何嘗不?是這隻?紙鳶,半生孤獨的被束縛在宮中,亦不?曾有交心好友。
溪洄看得出神,鬱雲霽察覺到他走神,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殿下,”溪洄出聲,“你說?,孤鳶高飛,是好是壞?”
他眸中不?曾有半分憧憬,到底是無慾無求的仙人?,此刻彷彿只?是隨口一提。
“如何論好壞?”鬱雲霽眉頭微揚。
溪洄答:“孤鳶高飛,飛的雖高,卻形單影隻?,俯瞰人?間歡聲笑語,獨立於?高空之上,殿下以?為如何?”
鬱雲霽沉吟須臾,開口道:“我倒是不?這麼認為,紙鳶本就該翱翔於?天,每個東西都該有自己的價值,若是紙鳶因為獨飛孤單,從?而落下人?間去享受所謂歡聲笑語,便?失去了它的價值。”
溪洄長睫低垂,不?曾言語。
她復又道:“可為何一定?要單飛,若是邀上好友,成群而放,便?不?會孤單了不?是嗎?”
溪洄轉頭看向她。
夕陽西下,鬱雲霽望著橙黃天邊的那隻?紙鳶,她的側顏依舊明媚,讓人?覺得,她同這荒唐的人?間是不?同的,與這虛偽的世間格格不?入。
鬱雲霽不?曾察覺他的動?作,她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問他:“太師怎會突然提起紙鳶?驀然傷懷,不?像是太師的作風。”
“不?曾傷懷,”溪洄頓了頓,“北元那邊仍在試探,聽聞她們?派來了使者?,約莫十多日便?來了,飛龍使那邊,我猜想是川安王的手筆。”
鬱雲霽的注意力很快被他的後半句所吸引,什麼上不?傷懷的事也暫且擱置。
她鄭重?其?事的頷首:“我與太師果然是同道中人?,此話本應我先告知於?太師大人?的,今日我翻閱資料,發覺其?中的疏漏。”
“郭愚嬌在青州是個極大的目標,她若是想在川安王的管束下逃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