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1/4 頁)
路飲半蹲下來,和談墨對視。
他算是徹底被帶壞了,或許身體裡同樣流淌著親生父母不羈的血脈,胡鬧得厲害。在別墅外,門口,隨時都會被人看見的場合,知道在被談墨碰瓷,還是義無反顧地踏進陷阱。
談墨高挺的鼻樑立即撞上他臉頰,在被他親到的一瞬間,路飲莫名分神想到了前世。
他想,前世的談墨是否也在愛他。
但他大概永遠也無法知道答案,所以只有把握現在。
路飲的手觸碰到談墨溫熱的面板,手臂攀上他肩膀,從他身上找到了切切實實關於這個世界的歸屬感,狂跳的心臟在這一刻緩慢重歸於平靜。
沒有因為談墨粗暴的動作而掙扎,路飲用手輕輕撥弄他帽子下略微凌亂的頭髮,五指插入他發縫間,慢條斯理地撫摸。
“門,我剛才打不開。”談墨髮出含糊的音節,突然將他從地上抱起。
路飲身體懸空,腳掌離地,被他環腰抱到了門前。門是好的,能用虹膜輕鬆開啟密碼鎖,大概談墨使用時遇到了故障。
剛一開啟,談墨一刻都無法再等,將他壓在玄關上,右手胡亂摸他臉頰。
談墨有段時間沒理過發,一綹劉海垂下,搭在他高挺的眉骨上方。不耍無賴的時候他看上去酷得不行,望著路飲的眼神銳利,面容年輕英俊。
別墅很大,從玄關到沙發有漫長一段距離,路飲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幾乎缺失,被談墨急躁地推到沙發上,身體陷進柔軟的靠墊,呼吸被掌控,缺氧。
難捨難分。
談墨溫熱的掌心搭在他腰上。
路飲很怕癢,在沙發上輕微地掙扎,談墨乾脆用雙手禁錮他腰部,說“別動”,慾求不滿的時候語氣變得很強勢。
他突然把路飲翻了一個身。
路飲的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下扔到地上,談墨彎下腰的時候指尖在他頸部的面板遊走,靈活的手指四處點火。
他很喜歡這樣摸路飲,成為了一種難以啟齒的癖好。
“上次的痕跡。”他明知故問,“應該消失了。”
路飲的臉頰被壓在抱枕上時終於露出幾分錯愕,等聽到談墨的話又倏然笑,被他鬧騰得徹底沒有了脾氣,說:“早就消失了。”
“那就再補一個。”
路飲倒吸一口氣,細細密密的痛楚傳來,眼角也隨之沁出生理性淚水。
說不上是酷刑還是很舒服,路飲的牙齒輕輕咬住抱枕一角,直到談墨說“好了”,將隨手扯下的襯衣領口重新覆上他肩角,遮住了一切旖旎風光。
他被談墨從沙發上拉起來的時候,小腿虛抵他膝蓋,很久後還是沒捨得用力將他踹開,任由談墨黏人地重新靠上來,從身後環抱住他腰。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又像是都做了,路飲居然覺得累,懶洋洋得不想動一根手指,被談墨抱著坐在他腿上的時候沒掙扎,身體向後仰,後腦枕上了他肩膀。
“江泊煙。”談墨突然打破安靜的氣氛,“他昨天來找過你?”
路飲說:“他找到了這裡,守在門口想進去。”
談墨罵了句髒話,額角連同手背的青筋一起凸起。
“操,他是不是腦子有病!沒對你做什麼?”
路飲搖頭:“我報了警。”
談墨:“他在警局?”
路飲說:“私闖民宅,夠他蹲上幾天。”
談墨依舊不放心,擔心還會出現昨天的情況,想讓路飲搬去藍湖住。但過年期間親戚走動頻繁,他的存在很難解釋,路飲因此拒絕了他的提議。
談墨尊重他的意見不再提起,但當天就把暴龍送到了清河郡,一番千叮嚀萬囑咐,又讓人在別墅周邊多安裝了幾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