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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氣著實不大,人又矮,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只能勉勉強強駝住他大半個身子。
戚淵急促呼吸著,他的鼻尖緊靠她白嫩的後頸,冷香浮來,心如擂鼓。
吳真將他駝進了自己院子,此時碧桃那隻小狗腿巴結傅步瑤去了,她倒是放心那個小姑娘,只要自己握住碧桃的把柄,碧桃就不會背叛她。
「菊苣,菊苣在嗎?」吳真把戚淵擱置在自己床上,點燃煤油燈,內心呼喚。
「喵。」橘從意識中跳出來。
「把那個拿出來吧。」吳真見戚淵把嘴唇咬得稀爛,渾身緊繃著蜷縮成一團。
「哪個?」橘一張面癱臉,微微向她一偏。
「他中了藥,就是那個啊……解藥。」吳真很鄙視橘明知故問。
「你就是他的解藥啊。」橘陰測測地喵了一聲。
「滾!」吳真一揮手,在腦海中打掉了這個暫時的幻影。
再回頭時,吳真發覺床上的人已沒了聲息。她急急探查情況,床單已被戚淵的血水與汗水沁得濕透了。
吳真摁了摁額頭,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從櫃子裡翻找出一卷銀針。
這是她這幾天出門去藥店採買而來的。
吳真小時跟著外祖父在一小鎮長大。外祖父襲醫,她便充當小能手,幫忙打雜抓藥,綁繃帶取鑷子等,倒也習得一些半吊子醫術。
只是後來她因為那件事,中學沒畢業便拜別家鄉,一去十數年,不知手是否早已生了……
她來不及想,伸手撩起戚淵長衫下擺,瞧準了紮下去……
……
戚淵在夢中深深舒了一口氣,他怕是已經死了吧。
可惜壯志未酬,對不起家鄉父老。
然而困囿已久的痛苦並為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確實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解脫與舒暢。
戚淵舒服得睜了眼,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方才救起他的那個灰濛濛的瘦小姑娘,此時正撩起他的衣擺,聚精會神看向那不可描述地某處……
而且某處,上上下下扎著針,直直紮成了一個刺蝟。
戚淵一時說不出話來,一雙狹長眼陰沉沉盯著她。
吳真沒發現他醒了,她聚精會神地用針,生怕把他扎廢了。
「你忍忍啊,我好多年沒用過針了,扎廢了不怪我啊……」小姑娘撇著嘴,嘟囔了一句。
衣擺隨著那句話動了動。
吳真從下往上望,望見了一張漲得通紅的臉,還有一雙媚出水了的眼睛。
死一樣的沉默,戚淵一手扶床,瞪著吳真,呼吸時斷時續。
吳真吞了一口口水,「你放心,扎……扎廢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完埋下了臉。
大約過了一刻鐘,那毒終是褪下了。
吳真擦了擦臉上的汗,這時長有點逆天了。
吳真想,怪不得傅步萍這麼痛苦,怪不得傅步瑤離不開他。
她抬起頭來,發現戚淵還在看著她,煤油燈下,餘韻未退,姝色清嘉。
也不知是不是眼腐,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那一刻,吳真總覺得他像極了一個人。
思及此處,她湊了上去,輕輕在戚淵鼻尖啄了一口,「很可愛。」
老司機的車速一向飈得有點匪夷所思。
戚淵的臉迅速紅得差點滴血,鼻尖有什麼噴薄而出,鼻血一滴滴江河日下般往下灌。
吳真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孟浪了,遂解釋,「抱歉,剛才我把你認成了其他人。」
戚淵神色一暗,右手鉗住她的下巴,眯眼逼視她。
吳真喉嚨幹痛,「你幹嘛,要殺了你的恩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