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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屢對他下毒之人,定是花海無澗之人,而最恨他的人,眼前的宛螢螢乃是排在第一位。
這丫頭片子尋死覓活了兩個月,忽然就中了邪,不但失憶還性情大變。
花迎松眸光閃爍,莫非是她發現了什麼。
&ldo;不是她。&rdo;雲長天側身邁了一步,擋住花迎松的目光。
花迎松的視線被遮擋,心緒飄了回來,尷尬道:&ldo;自然不會是螢螢。&rdo;
宛螢螢翻了一個大白眼,呆呆地立在原位,假裝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可有人偏偏不讓她安生,花盛開手裡的閃電&ldo;嗖&rdo;地拔劍而出,指向宛螢螢的喉嚨,眼裡的狠厲彷彿要活活吞了眼前的小姑娘:&ldo;宛螢螢,你說是不是你下毒害我阿爹。&rdo;
小姑娘忍著翻大白眼的衝動,低頭無聲哽咽道:&ldo;爹爹,嗚嗚嗚,你死得好慘,嗚嗚嗚嗚嗚。&rdo;
花盛開一下子就懵了,在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時,他的臉越憋越紅:&ldo;不不不……不是我,我沒殺她爹。&rdo;指著宛螢螢的利劍卻有些顫抖。
少年心虛,眼眸閃爍,這話像此地無銀三百兩,說得好像他真的殺了人家阿爹一樣。
&ldo;春色,放下閃電,跟你螢螢阿姐道歉。&rdo;花迎松嘆息道:&ldo;大哥剛離開不久,孩子們的精神都不太利索了。&rdo;
雲長天面無表情:&ldo;有勞螢螢協助我辦理此案!&rdo;雖是用問句,但說出的話無需置疑。
花盛開回過神來,冷冷地哼了哼:&ldo;就她?&rdo;輕蔑了掃了眼宛螢螢的小胳膊小腿兒:&ldo;你缺倒水丫頭還是缺暖床的婢女?&rdo;
&ldo;春色,你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rdo;花迎松尖銳的眸子刺向他:&ldo;回祖祠面壁思過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祖祠一步。&rdo;
&ldo;阿爹。&rdo;花盛開乃花迎松唯一的寶貝兒子,無論何時都是和顏悅色待他,今日居然要罰他。少年心高氣傲,可對上花迎松嚴肅的老臉,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父子兩人相繼離去後,宛螢螢已沒了去向飄雪夫人請安的心情。笑眯眯地湊近雲長天,遠看沒有看見他雪袍裡有一絲皺褶,近看還是沒有發現,眼裡含著崇拜的眸光:&ldo;非墨哥哥,你真厲害。&rdo;
雲長天,字非墨。剛還被稱呼為&ldo;叔叔&rdo;的某人,忽然聽到這句&ldo;非墨哥哥&rdo;,臉上仍是很淡然:&ldo;你……喚我長天便好。&rdo;
宛螢螢覺得傳聞中能一眼成冰的冰霜刺骨也並非真如傳聞的那般冷漠,眨了眨眸子,靦腆一笑,為了顯示女兒家的柔弱出來,還含羞地低下了頭。
雲長天眸子微閃,神色透露出一絲緊張:&ldo;不舒服?&rdo;
關心的話音是否出自肺腑,宛螢螢一聽便知,花迎松的假笑與雲長天的關懷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心中一暖,抬頭湊近了他的俊臉。兩人之間只隔了半步的距離,她試探地問:&ldo;若是一個男人忽然變成一個女人,該如何是好?&rdo;
冰霜臉沒有任何表情變化:&ldo;既來之,便安之。&rdo;
宛螢螢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冰霜臉還真的答了,吃驚地張大了嘴巴:&ldo;原來你還是很有禮貌的。&rdo;
&ldo;不喜之人,不必多說。&rdo;
她彷彿遇到了知己,大手豪邁且不拘小節地拍了拍長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