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故事(第2/2 頁)
中真諦,就看你們自己了。”說罷,朱先生轉身離去。
眾人也隨之散去。
只有易雲一個人坐在那裡若有所思。
“朱先生今天的表現很怪異,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卻又不肯說,好像在忌憚著什麼。所以才會講了兩個看似無關緊要的故事。”
易雲想了半天,始終弄不清其中的深意,只好起身離去。
當他走出松鶴堂時,卻見簷廊下站著一條人影,那人見易雲走出來,闊步走了過來。
易雲看清那人模樣,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躬身行禮,態度謙卑至極。
“拜見大總管。”
“原來是易雲,不必如此多禮。對了,剛才朱先生給你們講的故事,你可聽懂了?”
易雲面帶羞紅,略帶慚愧道:“回稟大總管,小子資質愚鈍,實在弄不清朱先生的話中深意。”
大總管洪嶽左右思量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摩道:“這小子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平日裡同樣的動作,總要比別人多做八九遍才能學會,就連讀書也比別人慢半拍。看來他並沒有聽懂老匹夫的話中話。姓朱的老匹夫真是越來越放肆,差點壞了太公的好事。”
“灑家想要問你一件事。”
洪嶽轉念一想問道:“假如有一天,要你為賈家去犧牲,你願意麼?”
易雲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聲情並茂地回答道:“我這條命,連帶我身上的一切,都是拜太公所賜。朱先生經常教導我們要懂得忠孝二字,更要懂知恩圖報。如果賈家需要,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包括我這條賤命。我願意為賈家拋頭灑熱血,戰至最後一刻。”
洪嶽仰天大笑,然後用簸萁大的手,拍了拍易雲的肩膀,露出讚賞的目光:“很好,你能有這種覺悟很好。你回去吧。”
其實心中卻在想:“這傻小子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都不過是太公的藥引子罷了。還想著什麼拋頭顱灑熱血,真是可笑至極。”
易雲回到住所,摸了摸襯衣發現已經徹底溼透了。
他終於知道,朱先生在忌憚什麼,也弄清長久以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源自哪裡。
“現在一切我都想明白了。那書生見財起意,鬼迷心竅,所以才會落得慘死的下場。朱先生的話,實際上是在告誡我們,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榮華富貴後面很有可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那個無賴的故事,彷彿意有所指。對了,朱先生說季的父親一生行惡,到了晚年才得季這麼個兒子。這不就是在影射賈太公麼?所謂的季和季的父親,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易雲想通了這一環,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裡壓根不是安樂窩,而是龍潭,是虎穴,是地獄,是魔窟。”
“只是,現在的我能逃到哪裡去?”
易雲癱坐在地上,內心產生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現在他弄清楚,為什麼大總管洪嶽不肯教他們制敵的武功。
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因為他們不希望待宰的羔羊長出獠牙和利爪。
在一年的接觸中,易雲對洪嶽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清楚地認識。
對方的武功已經達到一流武者的水準,能單手劈碎磨盤大的石頭,縱身躍出四五丈,奔騰起來,比駿馬還要快,距離開宗立派也只差半步之遙。
被這樣一個高手整天監視著,就算自己逃跑,也會被對方給抓回來。
若真到了那一步,自己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幸好還有兩年時間,我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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