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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和他招貓逗狗的盡是這麼一幫子傢伙,因而算起來唐堯還和人家挺熟的。
因為熟悉,所以這六子知道唐堯的脾性,現在剛吸了粉,按捺著腦子裡的興奮,眼睛睜得老大的看著唐堯,“那什麼,小哥,我是真不知道您也弄了這色兒呀,您還不知道我麼?”
“哎,怎麼了怎麼了,小爺什麼時候說你六子的不是了啊?頭上這色兒挺好的,挺漂亮的。”聽聽唐堯的聲音,那被人無白按罪的委屈狀和驚訝狀露了個十成十。
唐堯一屁股坐人旁邊,攬著那六子的肩膀哥兩好,這說明了個啥,說明了小爺不想饒了你,誰叫小爺心情不好呢你說。
屋內其他的人都不敢吱聲,悶著頭喝酒的喝酒,搖色子的搖色子,只用眼角偷偷注意著這邊兒的動靜,偌大的KTV包廂裡,電視上放著咱從小聽到大的歌兒,銷魂的兒童聲不斷往出飄“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昇,偉大……”這是這幫子畜生們進KTV必點的歌兒,還非得設成單曲迴圈。
“我回頭就弄好了,不,這就去。”吸了粉都被嚇醒了,唐堯你這霸王當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看看六子的反應!
“別介啊,坐下來咱好好兒樂樂。”看著已經站起來的人往出走,唐堯話是這麼說,可是癱沙發上的身子卻是沒有移動半分,拉長
了調兒說了這麼一句,看起來心情好轉了些。
“不不,一會兒回來咱再樂,呵呵,您先樂呵……”話說了一半,包廂門被開啟了,唐堯原來癱坐的身體還是癱坐著,只是腰桿子悄悄立起來了。
“喲,哪家的姑娘呀,這麼水靈,走錯房了吧,要不進來跟哥哥們一起玩玩兒。”最先看見門口站著人的那位,看著來人時端著酒杯愣了一下,回過神就吆喝了一嗓子,這一嗓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過去了。
唐堯不著痕跡的掃過那喲喝一嗓子的黃毛一眼,暗暗記住那人模樣兒,然後看著一身白的姑娘慢慢走進來。
還是一身兒白綢衣,只不過盤扣換了樣式,從蝴蝶扣變成了蜻蜓扣,藍色暗紋刺繡變成紅色的,頭髮依舊鬆鬆梳在腦後,露出來的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睛依然佔了大半兒,唐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莫名想起《鎖麟囊》裡面的戲詞“轎內的人兒別樣調,必有隱情在心潮。”
就這麼靜靜的進來了,姑娘輕飄飄的進來了,渾然天成的悠然,比唐小爺還閒散的進來了。黑漆漆的眼睛掃過包廂內所有人,視線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一秒,唐堯也一樣,唐堯覺得人家掃過自己的時候,就跟掃過大街上的臭狗屎一樣,稍進了眼簾,立馬移開。
被掃過一眼的人渾身一麻,便有那按捺不住的想要前去直接碰那姑娘,被人家的目光看過來,頓時止住步子了。沒見過這樣兒的眼神,清凌凌的最最清澈的眼波里出來的最最純真的眼神兒一樣,所剩不多的人形意識回來了,忽然就感覺自己形態猥瑣了起來。
“誰叫六哥?”張嘴了,聲音就跟唐堯那天聽見的一樣,只是不復那天的軟糯。
眾人面面相覷,唐堯在眾人哪裡敢自稱哥的?
“誰是六哥?”依舊問了一聲,就只是聲音的頻率加快了些。
“我是,你誰啊?”六子,也就是人家口中的六哥,看了唐堯一眼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上下打量了六子一眼,點了點頭,竇蕘做出了所有人都沒料到的動作,隨手拿起一個酒瓶,沒等人家反應過來“哐”一聲,照頭砸到六子頭上。
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然後就聽見慘叫聲,眾人只看見六子的臉上流下來液體,半瓶沒喝完的酒兜頭灑下來,不知道頭上到底出血沒有。
唐堯看的分明,開瓢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六子這狗崽子在哪
裡惹到小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