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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您是貴人,那些銀子對您來說不值一提,可那是小人的血汗錢啊!您就可憐可憐小人……」
孟柳本就長得孱弱,再加上宿妝未洗,一哭起來,整個人更顯得嬌弱可憐,圍觀的眾人小聲議論著。
「這孟柳真是可憐。」
「嘿嘿嘿,這可真是血汗錢啊!」
「不能吧!我聽說這六公主不是放言非甄大人不嫁的嗎?怎麼會看上這孟柳?」
「可甄大人沒看上她啊!不僅沒看上,據說還十分厭惡……」
「嘿,我說你這個……」
「閉嘴。」閔思琢剛想替賈甄甄解釋,就被賈甄甄打斷了,「你繼續說。」
賈甄甄平靜的讓孟柳有些害怕,想到那人交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囫圇道,「能服侍六公主一回,是小人的福分,那銀子既然六公主不想給,就算了。」
「算了?!」賈甄甄比圍觀眾人的反應還大,「你不想要你的血汗錢啦?」
「既然六公主不願意給,小人……」
賈甄甄嘆了口氣,「不是本宮不願意給,而是本宮想知道,本宮為什麼要掏這個銀子?」
昨晚她連這個孟柳的手都沒碰過,哪兒狎他了?!
反倒是他摸了一把自己腳踝,現在想起來,賈甄甄都還有些泛噁心。
「你說本宮昨晚狎你沒給錢,那你倒說說本宮是怎麼狎……」
「六公主!」林姑姑拽了賈甄甄一把,警告瞪著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能當堂說狎這種字眼。
賈甄甄只好換了另外一種說法。
「就你這樣的,遠看還有點姿色,近看臉上粉掉一層,裡面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你說本宮點你伺候我,本宮圖什麼?是圖你這棺材板一樣的身材,還是圖你那張絲瓜攮子一樣的臉?」
孟柳臉瞬間漲的通紅,底氣不足辯駁:「他們都叫我『小甄讓』,六公主你對甄大人愛而不得,所以才點的小人。」
一年前,賈甄甄在瓊林宴上對甄讓一見鍾情,死纏爛打倒追,這件事盛京人盡皆知。
「哦,原來本宮圖你是個聽話的贗品啊!」
閔思琢跟賈甄甄廝混久了,已經大致摸清楚了她的脾氣,一聽這話,就知道賈甄甄要開始反擊了,又是搬太師椅,又是遞茶的,還親自給她打扇。
賈甄甄被伺候舒坦了,才慵懶開口。
「你這種姿色,就別碰瓷我們甄讓了,要不然別人還覺得,我們甄讓也是個歪瓜裂棗呢!」
甄讓光風霽月,年紀輕輕就一舉摘得狀元桂冠,有才有貌,在盛京眾人心中那可是謫仙般的存在。
現在謫仙被一個小倌碰瓷,圍觀的人當即不幹了,有激動的甚至當堂罵起孟柳來。
孟柳被氣暈了頭,張嘴就道:「長得再好看,你對他還是愛而不得!」
賈甄甄往椅子上一靠,笑的張揚又放肆,「什麼叫愛而不得,那是本公主願意寵他,尊重他慢慢發展的意願,要是本公主真急不可耐,強了他,他甄讓還能反抗不成?」
說到此處,背後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賈甄甄也沒在意,繼續說。
「要是他不聽話,一碗藥灌下去就老實了,到時候本公主想讓他怎麼伺候,他就得怎麼伺候!」
「公主想讓臣怎麼伺候?」一道微啞清冷的聲音驀的插過來。
「嘭——」
上好的白釉茶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賈甄甄轉過頭,就看到一身雪色白衣的甄讓立在堂外,傘簷微抬,露出一雙月照積雪的眸子。
滿堂寂靜,落針可聞。
上輩子,賈甄甄在這雙眼睛裡,看到最多的就是厭棄。
成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