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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鐸點了點頭:&ldo;我保證,你沒見過那麼好看的月亮。回頭,我拍照給你看。&rdo;
甄蓁笑了笑,說:&ldo;好……&rdo;
屋子裡沉默了好一會兒。
安靜地他們倆都錯覺對方睡著了。
甄蓁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雲鐸正近距離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眼睛裡好像有一潭水……
甄蓁愣了愣,她本能地想把他的眼睛闔上,抬了抬手,終究又放下了。
外面風雨飄搖,她有點兒擔心,自己這艘小舢板,擔不起人家情深如許。
但她也不想拒絕他,她知他情深不易。
甄蓁垂下了眼瞼,也嘆了一口九轉迴腸的氣。
下一秒鐘,雲鐸含住了甄蓁的嘴唇,他慢慢地吮吸著,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流連不捨,那般進退兩難,唇齒間都是絕望的味道。
好一會兒,有點兒涼涼的水珠掉到了她的鼻子上,這點兒水珠冷冷的,弄滴甄蓁的鼻子酸酸的。
嗯,有一點兒想哭。但是她忍住了,這當口兒,她不想掉眼淚,那樣會把事情弄複雜。
她只是摟住了雲鐸的脖子,有一下兒沒一下兒地拍著他的背。
窗外風大雨大,甄蓁想和雲鐸說:不哭啊,不哭,我們每個人都有過崩潰到想了此一生的經驗。真的,挨過去就好了,挨過去就好了。
但是她終究沒有說出口,畢竟,她沒有親眼看著同事掉到反應釜裡給烤熟了,不敢提跟得上雲鐸的同理心。
想到被反應釜烤熟了,甄蓁莫名打了個哆嗦,真是,想著都疼……
她緊緊地攀住了雲鐸的脖子,瑟縮了一下兒。
雲鐸沉了沉,只是反手抱住了她:&ldo;怎麼了?不高興了?&rdo;
甄蓁搖了搖頭,喃喃地說:&ldo;我就是突然覺得,咱們長大了一點兒都不好,骨子裡還都是小可憐兒。&rdo;
雲鐸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ldo;不可憐,我的……嗯……我們甄蓁永遠不可憐……&rdo;
甄蓁翹了翹嘴角,終於沉沉睡著了。只是她睡著了也抱著他的胳膊,她其實很想對他說:&ldo;你放心,我不走,永遠陪在你身邊……&rdo;可是,這話不可說,說了,她自己也未必做得到。
這兩天獨處,晚上她看了不少資料,雲鐸這毛病叫做創傷後應激障礙症。
他的情緒最好不要再刺激。
怪不得當初,曹琛事兒媽似地囑咐她:不愛,就別撩人家。
甄蓁在夢中苦惱地皺起了眉,七分心痛,三分懊悔。
雲鐸睜開了眼,慢慢地撫平了她的眉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沒法讓她快樂。
次日清晨,曹琛進來的時候,病床上並沒有人。
他愣了愣,極目四眺,打量了一下兒房間,還行,沒有血跡和打鬥過的痕跡。
看來還沒出人命。
再看看床鋪上整齊的被褥和乾爽的床單,曹琛更鬆了口氣,挺好的,正負數兒的人命都沒有。
浴室傳來&ldo;嘩嘩&rdo;的水聲,還有人在低聲說著什麼,好像甄蓁在輕輕地笑。
曹琛心說:牛,這還洗上鴛鴦浴了?知不知道這是醫院?這縣級醫院的單間衛生間門是鎖不上的?
想想自己,百里賓士,就怕雲鐸病著沒人伺候,甄蓁不著調亦或根本忙不過來,留兄弟一個人呆在醫院可憐,沒想到自己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