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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琛說：&ldo;還有呢?&rdo;

雲鐸閉上了眼：&ldo;最後一句話是：9723規避。&rdo;

曹琛說：&ldo;9723是什麼?&rdo;

雲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ldo;9723是我飛機的編號。他讓我躲開他的碎片……&rdo;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曹琛問：&ldo;你躲開了嗎?&rdo;

雲鐸按住了腰，半晌，才嘆出一口氣：&ldo;沒有。&rdo;

他閉上了眼睛：&ldo;曹琛我都跟你說了。我們的生活對你沒幫助，這9722比我小一歲，飛行小時數比我還多一點。他平常沒有什麼凸出的事跡，下了班也會抱著手機不撒手的玩兒王者榮耀，放了假通宵達旦攔都攔不住。長相普通，發愁找不到漂亮妹子，獨生子爹媽的心頭肉，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我們……只是對於夜間航母起降缺乏經驗和把握……我甚至沒能躲開他……我記得的我都跟你說了，不會錯的，我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能看到那些朝我飛過來的碎片……鋪天蓋地的……他的碎片……事情發生得很快，非常快，所以沒什麼可以對你說的……你也沒辦法演這一段兒，迅速的……解體……時間很短，他自己都不確定死定了……&rdo;

曹琛默默了一會兒，拍了拍雲鐸的肩膀：&ldo;對不起，兄弟。我不應該逼著你說的。&rdo;想了想，他輕輕地問：&ldo;所以你最近都睡不著?&rdo;

雲鐸以手捂臉，點了點頭：&ldo;所以我睡不著，所以我不敢睡，我一閉眼就是火，所以我的傷口拉鎖一樣好了壞壞了好，所以只要我想起來這檔子事兒我體溫就能飆高到四十度，所以出了這麼大事兒，飛行員缺成這個樣子我還能被放回來休長假!國家在我身上的投資都夠給我再塑金身了!可是我呢?我什麼都沒做好!如果甄蓉還在……她一定可以做得到……所以我幹了什麼?十二年前我為了自己荒唐弄沒了最好的人選!十二年後我辜負了那麼多年的培養和那麼貴的飛機!好了，曹琛，你們電影裡那些美女帥哥兒大飛機，其實跟我們沒有關係。你覺得這樣的英烈對你有幫助嗎?拍出來誰看?許拍嗎?&rdo;

甄蓁默默地拽住了雲鐸的手：&ldo;雲鐸哥……&rdo;

雲鐸甩開了甄蓁的手，自顧自地走上樓去了：&ldo;沒事兒的話我去休息了。你們兩個慢慢演。哦，曹琛，那三十萬我假期結束就還給你。你別拿這事兒嚇唬甄蓁了。我死都不在乎，還在乎你那點兒錢麼?&rdo;

曹琛看了看甄蓁，甄蓁看了看曹琛，倆人都有點兒發傻。

良久，甄蓁戳了戳曹琛：&ldo;咱倆是不是惹禍了?&rdo;

曹琛點了點頭，肯定地說：&ldo;是。&rdo;

甄蓁問：&ldo;怎麼辦啊?&rdo;

曹琛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ldo;得哄。&rdo;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雲鐸聽到有人禮貌地敲了敲自己的房門。

雲鐸涼涼地說：&ldo;進來吧。&rdo;

&ldo;嘎吱&rdo;一聲，大門應聲而開，玉樹臨風的曹琛公子推門而入，身後跟了託盤子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