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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膝下。
決定一個女人命運的酣戰重新拉開了帷幕,老嫗儘管年屆七旬,但不愧是方圓
數十里的媒介名將,依然有寶刀不老之勢。在那個寂靜清冷的黑夜,面對孤燈,她
舌戰群儒,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向前逼進,對方則步步後退,大有一觸即潰之勢。
大約五更時分,對方終於招架不住,被迫有條件投降。這個條件就是隻要韓家
能拿出3 千元,姑娘便由他領走。
這個條件對於韓光雲來說也頗苛刻,他一家六口,只住著兩間土屋,一年到頭
溫飽都成問題,怎麼能拿得出這3 千元錢。但不管怎麼說,曙光終於出現了,只要
想些辦法,也許會有希望的。
從此,韓光雲日夜思念起發財之道。當他偶爾聽一個親戚家的表哥說西安打工
可以賺錢後,便懷著萬分驚喜踏上了去往古城的列車。
當韓光雲隨著人流走出西安站步人廣場時,他差點暈倒了。這個突變的心理感
應,不是由於他得了心臟病或腦溢血之類的急症,而是眼前的景象使他感到頭暈目
弦了。寬大的廣場上聚集著數不清的人群,車輛來往穿梭,高聳入雲的樓群幾乎擋
住了太陽的光線,使他辨不清東西南北。眼前的一切使他驚奇、羨慕、迷惑,最後
達到了暈眩。當他稍稍回過神來後,便突然覺得自己生活了20 多年的那個偏遠閉
塞的鄉村是多麼落後和寒酸,這20 多年的人生簡直是白白度過了。在懊悔與亢奮
中,他投奔一個在西安打工的同鄉住下來,不再顧及掙錢發財的事,第二天就登上
了西安東線一日遊的大轎車,決定先遊覽一番,以彌補這20 多年來人生的遺憾。
大轎車在舉世聞名的兵馬俑博物館停了下來,韓光雲隨著乘客進了展廳。當他
看到面前只是一排排的泥人人時,覺得實在有些無聊,甚至覺得花的那8 元錢的門
票是多麼冤枉。
正當他垂頭喪氣、後悔不迭之時,只見一個濃裝豔抹但仍周身透著土氣和俗氣
的野導遊(野導遊又稱“刀子”,是近幾年在中國旅遊區崛起的新的氣象,關於
“刀子”的故事後文詳述)說:“兵馬俑的價值隨便拿出一個就能換回一個香港,
有十個就能換一個美國。”女野導說著,自鳴得意地看了看驚駭不已的眾人,更加
狂放他說:“前年一個叫王更地的青年,來這裡偷了一個俑頭,一下子就賣了幾百
萬元……”野導遊不再講吓去,她感到剛才的話足以把兵馬俑的價值生動又形象地
表達了出來,她感到她已盡了自己作為“刀子”的義務和責任。而聽眾也由於她的
一番高談闊論激動萬分,狂駭不止。
此時的韓光雲收緊了怦怦跳動的心,眼睛死死盯著“刀子”,他不是為她那張
塗抹得近似妖怪一樣的臉蛋,而是為她的話,為她話中那幾百萬元的誘惑。
這個誘惑太強大了,強大的不敢讓他相信,一個泥人頭就值幾百萬元,這不是
瞎話也是神話,想一想自家那兩間泥屋才值多少錢?
正當他困惑不解,信其有又信其無的時刻,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走了過來,他
們以威嚴的面容注視著大廳的各個角落,令人感到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文物重地。
韓光雲似有所悟,他的聰明很快使他把這裡的一切和自己那個鄉村作了對比,
並很快得出結論:如果這些泥人人不重要、不值錢,怎麼戒備如此森嚴,怎麼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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