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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浮現,腦子立馬蹦出蕭和權張牙舞爪的身影:「你居然背著我偷人!偷女人也不行!」
「請公子憐惜……」女子朱唇輕輕印上……
噗呲,一抹鮮血濺起三尺,再一刺,女子才脫口的尖叫湮滅無聲。
淅瀝的血珠滾落在鴨卵青的袍面上,似綴上的極艷花朵。李嘉飄散的眼神在劇痛的作用下逐漸清晰,身邊伏著的女子僅罩了層薄紗一看即是有備而來,李嘉鬆開燭臺,染滿血的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鬆了口氣,還活著就好。
殿外傳來疾步聲,顯然等著「看戲」的人來了。李嘉斷然撿起燭臺在右臂上狠狠劃開一道傷口,忍著抽搐的痛楚用染血的衣袍擦去燭臺上的血手印,直接丟到了女子手邊。
剛做完這一切,拉門被人一腳蹬開,呼啦啦湧入了一群人。
「將軍,沒有太后的懿旨您不能進啊!!!!」
「你個不男不女的死閹人給老子滾開!」
「蕭和權你放肆!」
交雜的呼喊聲在同一時刻凍結,所有人屏氣凝神地看著生死不知的女子和李嘉,膽小地抽噎了聲扭過來臉不敢去看鮮血淋漓的場面。
蕭和權臉色白得比李嘉還難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單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喚了聲:「李嘉……」
李嘉的半邊身子彷彿都浸泡在血水裡,面如金紙,很久才拼湊起點精神朝著蕭和權淺得看不見的笑了笑:「還活著。」
蕭和權手足無措,碰也不敢碰她,心疼得和把刀子一刀刀割著在,伸手擦了擦眼睛,摟著李嘉的腰一把打橫抱起她。轉身看著堵在他面前的人,喉嚨動動:「滾開。」
方才攔著蕭和權的內侍瑟縮下還想說什麼,蕭和權眼睛血紅像個地獄裡出來的修羅,以一種平靜到冷漠的視線看著他:「你他媽的再廢話一句試試。」
內侍和見了鬼一樣雙腿一軟跌坐在地,蕭和權看也沒看他,抱著李嘉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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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鬧了那麼大的動靜,皇帝很快也知道了,趕過去時蕭和權正抱著李嘉要闖過禁衛阻攔出宮。一看這陣仗,在御輦上皺著眉頭勸道:「和權,救人要緊,宮裡的太醫醫術都是拔尖的。朕一定命他們醫好李大夫。」
蕭和權死死抱著李嘉不放,執意要回他的將軍府。他放人進了一回宮,出來就成了這樣,他哪還敢留人在這吃人不眨眼的宮中!
燕帝見勸說無望,而李嘉確實傷勢慘重,暫也不追究蕭和權擅闖禁宮之事,抬手讓禁衛放行。轉頭時龍顏陰雲沉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跟著蕭和權來的宮人噤若寒蟬。
柴旭望著蕭和權遠去的身影,慢慢回道:「兒臣聽聞李大夫奉太后旨意進宮,在欲離宮時遭到一身份不明的女子行刺。蕭將軍在外久等不至,眼看宮門即將落鎖才闖了進來。」
「行刺?」皇帝震驚,這可是老子的後院啊,後院起火老子還能不能睡個安穩覺了?!
柴旭淡淡一笑,笑中儘是寒意:「人贓俱獲,但李大夫是梁國中人,來汴梁不過數日,若說結下仇人豈不蹊蹺?怕就怕,那女子的目標並非是李嘉而是他人了……」柴旭避而不談平寧也在場之事,只是將那「他人」兩字咬得格外重些。
皇帝聽出柴旭的話外音,神情複雜而晦暗。
汴梁東南,將軍府內。
李嘉割的傷口看著兇險無比,但不多不少堪堪避開經脈,止了血後用紗布包起便沒方才那般嚇人。
喝了兩口水,靠在床上昏沉了會,臉上已恢復了少許血氣。月出驚動枝上夜鳥,嘎吱一聲叫也驚醒了李嘉。
一睜眼,半尺外是雙淺色的瞳眸,瑩瑩生光。
一直守望著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