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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讓人欺負啊,李嘉喘夠了氣,冷笑一聲,手摸向地板。
「公子,您要的衣服買來了。」小廝自言自語地推開門:「還有啊,公子您做什麼呢?樓下客人反映這響動也忒大……大大了。」
小廝呆若木雞地看著兩人一上一下的姿勢狗眼瞬間碎了一地,臉迅速漲成了豬肝色。
「衣服放那,然後,」李嘉淡定地用刀點了下床板,又指了指門:「出去。」
「明白明白!」小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上了門,在門外快要哭了出來地亡羊補牢道:「小、小人什麼都沒有看見,公子您繼續繼續!」什麼強搶民男、強取豪奪、龍陽十八式,他什麼都沒看見啦!
來了個人打岔,蕭和權斷了線的神經總算勉強接回了原路,咽咽口水:「你,你要做什麼!」
李嘉用白巾慢慢擦著刀,精鐵的冷光晃在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格外的冷漠瘮人:「這話該我問你。」
「……」蕭和權額角一跳,用商量的語氣道:「你,能先從我身上下去,再說麼?」
「不能!」李嘉果決地拒絕了,看蕭和權有掙扎的企圖,刀口二話不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蕭和權不敢動了,因為他看出李嘉沒有一點玩笑之色,以他的身手反止住李嘉不是什麼難題,但從剛剛那一刻驚魂的教訓中,他有點,怕一動手就那麼……一不小心地弄死了李嘉。以這小白眼狼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定會變成厲鬼夜夜趴在他床頭,往他脖子裡吹冷風。
給自己找了個差強人意的藉口,蕭和權心安理得地躺在了地板上任李嘉「魚肉」:「你想問什麼?」平日兩人身高差距甚大,蕭和權習慣了俯視李嘉,現在冷不丁從這個角度仰視李嘉,蕭和權突然發現李嘉其實還蠻好看的,準確點說是耐看。長開的五官比之前要更為秀潤而精緻,兩年前稍有圓潤的下顎削尖了,顯出兩份稜角,配上她千年不變的冷淡神容,淡去許多屬於女子的嬌柔。
他本以為李嘉入國子監讀書只是一個落魄的書香門第家的女孩兒的一時興起,雖然李嘉有很多不同尋常的秘密,可他始終認為她畢竟是個姑娘,他的未來根本不應該同暗潮洶湧、詭譎多變的官場扯上半分聯絡,在那裡稍有不慎,輕者終生流放嶺外,重者一命難保。可他錯了,或者說,李嘉的行為從來不在他正常的認知範圍內。她考了狀元,她入了秘書省,現在她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興師問罪,奇怪的是他竟然並不是很生氣。趁李嘉「磨刀霍霍」的時候,蕭和權抓緊時間分析了下自己詭異的心理,大概搞明白了,他之所以不生氣,那是因為李嘉發現他這個燕國中郎將無端出現在金陵街頭並不是把他交到了大理寺,而是把他帶到客棧來。
這是不是說明,她是把他當自己人來著的?
「你來梁國是勾結十二連環塢對付權禹的?」不對,不能這麼問,太早打草驚蛇了。
要不,拐個彎?
「你是被人追殺誤入的梁國?」也不行,這種蠢問題她問不出口啊,明顯一看蕭和權就是有預謀有組織地潛入梁國的1
李嘉凝視著那張在絡腮鬍子後的臉,千思百轉,最後問出口的卻是:「洗乾淨了嗎?」
「……」兩人一致地陷入了一陣沉默,蕭和權用同樣嚴肅的語氣回道:「洗乾淨了,要不你檢查下?」說完立刻覺得不妥,好像帶上了點調戲的色彩……在看到李嘉當真扳扳他的脖子看看,拉開衣襟瞅瞅,很細緻地檢查時,臉上刷下一排黑線,他忘記了這小白眼狼是個較真的主了。
在李嘉的手搭在他褲腰上,蕭和權經歷了劇烈的思想鬥爭,尤帶點掙扎地按住她的手:「這裡不能看!」
「哦。」李嘉倒也聽話,嘴角一撇,老話重提:「又沒什麼好看的。」
「……」這回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