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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幻覺，就沉沉睡去。過了一會，他又聽見那個女的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聲，並憤怒地喊著李在國的名字。李在國驚恐萬分，想睜開眼睛，可是任憑他怎麼使勁也睜不開，他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閘門那麼重。於是他想爬起來，可是胸口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起不了身。他就腰部使勁，想把上身坐起來，可仍然無濟於事。他只好讓自己躺著，不再作無謂的努力。

黎明時分，他就醒了。想想夜裡的事情，李在國感到一絲恐懼。他只道是自己做夢。見天還未大亮，他又感到一陣睏倦，便倒頭再睡。

還沒睡著，就聽見堂屋飲水機發出&ldo;咕嚕咕嚕&rdo;的動靜，接著是有人放水沖茶的聲音。他汗毛豎立!&ldo;昨夜的哭聲有可能是做夢。但現在肯定不是做夢，我就坐在床上。&rdo;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ldo;疼!醒著呢。&rdo;他恐懼不已，眼望著堂屋的方向，希望能辨別出事情的原因。

片刻功夫，堂屋傳來一個人喝水的聲音，&ldo;咕嚕咕嚕&rdo;一飲而盡，接著發出一聲長長而舒緩的&ldo;啊‐‐&rdo;，好像很解渴、很舒服的樣子。李在國聽得真切，渾身直欲篩糠。正在這時，堂屋猛然發出一聲爆響‐‐&ldo;砰!&rdo;‐‐是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

李在國聽見自己的心臟&ldo;咚咚&rdo;敲鼓，可他不敢到堂屋看個究竟。過了一會，聲音沒有了。

李在國壯了壯膽子。他拉開電燈，走進堂屋。

堂屋跟往常一樣，沒有一個人影，地上也沒有什麼摔碎的茶杯。他心中稍稍安定，就朝飲水機走去。

飲水機還靜靜地立在原處，只是裡面的水在不停地晃蕩，像有人剛剛搖過!

&ldo;啊‐‐&rdo;李在國大叫一聲逃進房間，鎖死房門。

終於熬到了天亮，李在國還不敢走出房間。他要衝一下澡。昨晚睡前沒洗，再加上一夜折騰，太累人了。他想，沖沖澡或許精神會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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