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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沈芝一臉的無辜，呂氏勉強擠出一個淺笑，&ldo;芝兒，自古以來，人無完人，娘親也知道不能一直用一種心態對待一個人。只是，娘親怕良子再受傷。所以，芝兒要提防些。&rdo;

呂氏說什麼，沈芝就認為是什麼，從來不跟呂氏唱反調，&ldo;娘，芝兒明白。&rdo;

沈芝靠在床頭，呂氏撫著她的後背，&ldo;芝兒，去洗洗睡了吧，明兒還得早起忙活呢。娘親也覺著乏了。&rdo;

沈芝看著呂氏，安心地點了點頭，&ldo;娘親，芝兒會把小不點很快養大，讓它生很多很多小豬崽，然後賣很多很多錢，跟大哥帶娘親上鎮上看病，鎮上看不了，上城裡去。&rdo;

沈芝的乖巧，呂氏心知肚明，&ldo;芝兒，娘親沒事呢，要聽你大哥的話。在外嘴巴放精明些，可別讓人家逮著欺負你的機會。&rdo;

沈芝閉上眼睛，靠在呂氏的身旁，一會兒後，才不舍起身，&ldo;娘親，芝兒都能明白。那芝兒先去洗洗了，您先睡。&rdo;

沈芝跑出房門，正要去洗澡，一陣惡臭撲鼻，她聞味而去。

&ldo;原來是小不點拉便便了。&rdo;沈芝捏著鼻子，&ldo;也沒給你吃很好，竟能如此臭。&rdo;

沈良聞聲而來，就見沈芝提著一個木桶，就要往溪邊去取水。

&ldo;芝兒……&rdo;沈良剛擦洗了身子。

&ldo;大哥，小不點拉臭了，芝兒要先清理一番。你先睡去吧，不然又得弄一身髒。&rdo;

說完，沈芝提著水桶走出家門。

沈良抓起鏟子，將豬圈裡的幾團黑壓壓的東西鏟起，往茅房走去。

小不點躺在稻糙上，正準備入睡，沈芝提了一桶水走了過來。

&ldo;咦……大哥處理掉了嗎？&rdo;

她拿起一塊布條，沾了些水，就往小野豬身上擦。&ldo;乖，洗乾淨了，才能睡好覺，才能長大，才能生豬崽。&rdo;

沈芝往它身上灑水，它掙扎著從稻糙上翻滾而起。

小野豬跑，沈芝跟著它跑，&ldo;小不點，別怕，芝兒只是幫你擦洗身子，很快就可以洗好的。&rdo;

小野豬不願意，就是跟沈芝對著幹。她跑上來，小野豬就跑，不給她抓到它的機會。

&ldo;芝兒，怎麼會如此？&rdo;看著眼前一片混亂，沈良皺著眉頭。

沈芝擦著臉上冒出的細汗，穩住小腳跟，喘著小氣，&ldo;大哥，芝兒要幫小不點擦身子，它寧死不從。&rdo;

沈良看著沈芝，再看近在咫尺卻防著沈芝的小野豬，無奈地搖了搖頭，&ldo;芝兒，你趕緊先出來，倒是折騰了自己。&rdo;

沈芝也只好走出豬圈，交由沈良處置。&ldo;大哥，小不點太能伺候了。&rdo;她拭去臉上的汗滴。

沈良進了豬圈，提起木桶，對準小野豬的身體，將水往它身上潑，很輕，不重。

小野豬甩了甩腦袋，呆望沈良，還沒反應過來。

沈芝有些心疼，&ldo;大哥，你怎麼這麼潑它？它可受得了？&rdo;

沈良放下木桶，關上豬圈，&ldo;芝兒，你越是如此服侍它，它還樂意了，就跟你鬧上了。&rdo;

&ldo;可是，它還小啊。&rdo;沈芝欲要上前開豬圈門，看看小野豬的狀況。

&ldo;芝兒，它好著呢，別看了。大哥只是給它點厲害瞧瞧，今後它就該乖些了。&rdo;沈良擋在沈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