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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年輕人心平氣和地拿過包裹,順著原路往回走,果然雲八月還在路口前東張西望,正晌午的日頭照在她臉上,粉嫩鮮活,連耳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年輕人從身後摸了摸她的耳垂,真軟,讓人想起剛出生的鮮木耳。
似乎還能嗅到淡淡的香氣。
雲八月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簡直髮瘋,又是這個人,又是這個人,她所有的倒黴事兒好像都是從遇見他開始的。
不過那年輕人把包裹往她懷裡一丟,又說了一句話,雲八月就立刻沒聲沒息了。
那年輕人說的是:“想吃點兒什麼?”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雲八月屈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更何況,她長這麼大都沒有進過酒樓,這是頭一次,酒樓不愧是酒樓,連椅背上雕的花都栩栩如生。菜一端上來,雲八月就風捲殘雲吃了個精光,直到最後一小口才很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你吃……”
“吃你的口水?”那年輕人看著六個空空如野的盤子,只有其實中一個正中間剩了一小堆菜,真能吃,而且好像還帶著那麼點兒意猶未盡的意思。
雲八月臉紅了,不管怎麼說,一個沒出閣的姑娘這麼能吃都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那年輕人吩咐小二:“照這個樣子再來一份兒。”
雲八月急忙搖手:“吃不了了吃不了了。”
那人微瞄了她一眼:“吃不了賞我總可以吧。”
雲八月臉更紅了,羞答答地低下頭。
那年輕人扶著下巴想,這女孩兒真好玩,不管是害羞害怕還是害人都後知後覺,總是比正常人慢一步,是做了再說的典型。他從衣袖裡摸出一個小瓶子塞到雲八月手裡,她的掌心軟而暖,握住了就不想放開,雲八月好容易才抽出自己的手,想跟他爭,一眼瞄到滿桌子的菜,又覺得自己沒立場,有點賣身求飯的悲慘。
但小瓶子卻落在了手裡,晶瑩剔透,從外可以看見裡面淡紫色的粉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琉璃瓶?然而云八月再無知也曾聽說過,這麼貴重的東西,從來都只有皇宮大內的人才能擁有,這個人他……雲八月驚疑不定地看過去。
他卻只是笑,眼晴笑成了兩朵花,忽然湊近了雲八月問:“我好看還是你家裡那隻狐狸男好看?”
雲八月嚇壞了,妖怪啊,為什麼每個人都知道她背後發生的事?
“你收留了野男人,我心裡嫉妒的很呢。”
雲八月沒說話,卻在心裡暗暗地想,少玩我了,誰看不出來你那一臉的桃花相。
“把這個給他吃下去。”那人指指她手裡的瓶子。
“咦?”雲八月下意識地叫起來,“你想幹嘛?”
“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問,她又不是萬事皆通的先知。
那年輕人笑了笑:“果然不是江湖中人,桂十一少的名字你都沒有聽說過,他是中原第一殺手,身上揹負了上百條性命,是當今聖上欽筆鉤畫的要犯,如今各處的官府都在懸賞緝拿他。”
哈?雲八月咧開嘴,就那個一腳踩到獸夾上的傻狐狸男?
“他也說你不是好人,你想害死我呢。”
“你信他還是信我呢?“那年輕人笑眯了眼,很開心的樣子。
雲八月遲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寧願去相信那個狐狸男,女人的直覺真是不可思義的東西,完全沒有任何根據,她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個好人。
“我是當朝四大名捕之首,奉命來揖拿桂十一。”那年輕人拿出官府腰牌在雲八月眼前晃,見她兩眼晃成了豆擠眼,才慢慢收回去,“你給他下藥那是為民除害。”
“不要,你想抓他那就自己去